将原本不感兴趣的Flora经营得井井有条,举动反常的白景南;
和他一如既往地撒着娇,笑容纯真温暖的白景南;
过去数学永远无法开窍,和如今成绩突飞猛进的白景南;
对柠檬茶全然厌恶的白景南——
那场考试结束后,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或许是他没有留意到的……更早之前?
猝不及防的念头让他浑身巨震,呼吸急促起来。
他又想起了前段日子,在不起眼的私人诊所,喝得烂醉的季叔劝他,浸泡了酒精的声线沙哑。
人啊,还活着的时候多少要看开点。
白景辰咬紧牙关,季叔给的亲缘鉴定报告结果显然不可能出错——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潜意识里更不愿接受的可能。
八年前失踪的小白,床底下堆积的安眠药瓶,置之不理的美协邀请函……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却又被人故意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纱影,他所有残存的妄想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汇聚成让他崩溃绝望的现实。
白景辰重重跌回地面,呆愣半晌,面容血色褪尽,捂着嘴拼命压抑着悲恸嘶哑的哀鸣。
你又是谁呢?
回来的那个……
会是你吗?
·
门外,年过六旬的老管家抱着几件女佣收下来的衣物,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他像是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门还是紧紧地闭着,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耐烦,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站着,面上依旧挂着往日温和慈祥的微笑。
工作时间他一向是穿西装的,因为这样显得规整又正式,可以更好地展现白家的家风。今天也没有例外,从头到脚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唯独没有察觉到衣袖边上染了点棕褐,像是不经意间沾到了点花园里的泥土。
路过的女佣向他问好,他笑着点头示意,拿着清洁工具的女佣匆匆离去,准备开始下一个房间的固定清洁。
奇怪,陈管家怎么也开始用蓝牙耳机了?
她的脚步一顿,依旧掩盖不住心中的好奇,又转头往来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可惜走廊空空落落,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女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敢多想了,低着头开始自己的打扫工作。
……
与此同时的圣诺比伦亚。
月考完的星期六不用周测,学生都在课室自习,解庭南对着一道奥数题琢磨了半天,愣是算不出答案上的那个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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