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花骂骂咧咧,“呵,我在这里看杀猪,猪把我腰撞出毛病,我不应该要点补偿?补偿少了我都不干。”
钱银花以前还有些顾忌,自从她知道苏铁生在外面乱搞,连私生子都有了,脸面都不肯要了。
“依照我看,你肯定是坏事做多了,猪都看不下去了,临死前也得撞你一下。”李香花讥笑道。
“就是,欺压孙女,我看她就不是个好的。”
“别看她平时作威作福,苏铁生压根就看不上她,你不知道吧,前一段时间段家庄的朱家来闹,就是因为苏铁生跟姓朱的一个寡妇好了,连孩子都有了,啧啧,你看钱银花那母老虎的样打打杀杀的,要是我,我也找相好的。”
“现在男女关系查得这么紧,苏铁生还敢出去乱搞,不想要命了吧。”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苏铁生被孤立站在一旁,虽然他是逃荒来到孟河大队,可是村民一直对他印象挺不错的,可是经过一系列事情以后,村民看他的眼光有些异样,原来跟他不错的哥们,都躲着他。
这些天,苏铁生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左思右想朱家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好好地朱家怎么会突然发难,是谁在中间兴风作浪?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过来看杀猪情况,他们看见条凳的旁边只放着一只猪,纳闷问道,“不是要杀两头猪吗?怎么只有一头?”
不知道谁,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猪挨了一刀,跑了。”
大队书-记“……”
大队长“………”
大队长是村里人,说话不顾忌,“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猪都摁在案板上,还能让跑了,一吃饭就上劲,一干活就蔫巴,去去去,赶紧把猪逮回来,要是跑进深山被野兽盯上,别说猪肉,连猪毛都摸不着。”
这一大群人,就眼巴巴的看着猪跑了,也是醉了。
这下子,猪该怎么分呀!
大家大眼瞪小眼,眼巴巴的瞪着。
寒风呼呼吹着,村民化成望猪石,过了三个小时,太阳都升到三竿,出去追猪的四五个青壮年回来了,几个人身上有些狼狈,棉袄棉裤挂的都是洞,身上还溅着血滴子。
实在是这头猪的战斗力太强了,挨了一刀,呼啦冒着血,疯狂的朝山里跑。
偏偏每次还能巧妙的绕开陷阱和夹子,要不是他们看着这头猪长大的,都怀疑这是碰到猪精了。
最后还是碰到劳改处的坏分子顾景慎,才强行把猪拦下,以往他们听说过顾景慎的身手好,可具体怎么个好法他们也不清楚。
眼看着四五个壮劳力,都对四处奔逃的猪无可奈何,顾景慎却能轻而易举的撂倒了,那利落的身手,他们不得不佩服。
若不是成分的问题,他们恨不得称兄道弟,拜师学艺了。
猪四肢被牢牢绑住被挑了回来,这次杀猪的人,深吸一口气,干脆利索,直接一刀致命,猪四肢抽搐片刻,便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