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有股极难闻的味道,墙上,门边,地板上,还能看见可怖的抓痕。
他和薛豪开车,又叫来家里阿姨,将宋蘩丽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人很虚弱,正在打点滴。
周敬屿坐在外面,抽了口烟,只觉得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从那天后,他就想过单独找宋蘩丽,后来派出所那边走流程见不着人,再后来他去打听医院,一家家查却查不此人。
那个时候,周敬屿就觉出不对来,一直在和薛豪查。
忙,也是在忙这个。
“你刚才说什么。”
他问。
姜梨听出他声音很不对劲,她咬了下唇,暂时没说,“你在哪啊,要不我们当面说,我去找你?”
周敬屿默了几秒,很想见她,或许抱住她,那种让他进去后觉得烂透了的感觉就会散去一些。
“明天我去找你吧。”
周敬屿道。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和爸妈住在一起,别到处乱走。”
“我又没事了。”
姜梨道。
“梨梨。”周敬屿默了一瞬,怕吓着她,但不说又怕她真出去,“我还有两个弟弟呢,听话。”
“哦。”
姜梨听他语气严肃,也垂下了眼睛。
“周敬屿。”
“嗯?”
“我想你啦。”她其实才不怕那些呢,温柔地道。
周敬屿眼睛有一瞬间的柔和,“乖,我也想你。”
放下手机,他抬头看了看住院部,薛豪已经过来了,丢给他一瓶矿泉水。
周敬屿喝了半瓶,“怎么样了?”
“估计醒来至少早上吧,还得看精神状况,想问什么……估计要再等。”
薛豪耸耸肩。
“等吧。”
周敬屿道。
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医院而是单独关起来,是怕他去问么。
又有什么怕他知道。
而且,周敬屿很麻木,事后对她想要烧死自己不意外,也知道目的。但他也有过不解,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疯了后恨他,还是有意识。到底为什么会逼到这么极端的份上呢。
*
姜梨等了一天,周敬屿都很忙,但那天过后两人已经心心相印了。
她也不像那几天患得患失情绪低落,想着等他忙完,再说周浅山的事情吧。
而且也可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