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
姜梨见他眼角的冷意一点点逝去,换作平日里熟悉的样子。
“我们起床吧。”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床边的台灯拧开了。
“嗯。”
灯一亮,姜梨才有些恍惚,她摸了摸脸,今天回来时太累太晚了,他们什么都顾不得就睡去了。
而刚才,姜梨并没有刷牙,也没有洗脸。
台灯有些亮。
他们还是第一次躺在床上入睡后醒来,姜梨缓过来后本能地感觉不自在,微微侧过脸。
“没事。”
周敬屿也察觉到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肘懒懒搭在膝盖上,又扣住了她的腰,再次吻。
“我没刷牙呢。”
他的口气却很清新。
“没事。”
周敬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吻她,很想很想,想把她吻进身体里,只属于自己,永远不会失去。
“周敬屿,你要……”
姜梨想到他左臂还有伤,又怕到他的伤口。
“我们没那个。”
周敬屿定了定神,嗯了一声,又清醒了一些,双腿岔开,将她箍进怀里,双臂从背后环着她,头靠在她清瘦的肩膀。
姜梨怕碰到他伤口,一动都不敢动。
“周敬屿,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说没事,但姜梨就是能感觉到那种一层层的哀伤。
沉默了几秒,姜梨忽然道:
“你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说什么?”
他手臂突然收紧了。
“我,我之前不知道,要是我知道她想这么做,我看见她一次,就打她一次!一定会把她吓跑,再也不敢来的!!”
周敬屿俯在她身上,低低地笑了。
姜梨就靠在他胸膛,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她又想到了他胸口上的东西,手指间都是热的。
“我说真的,我大学选修的可是跆拳道。我很厉害的。”
“怎么个厉害法?”
真的很奇怪,原本那么压抑麻木的情绪,却能被她几句话说得那么暖。
“我就是很厉害的,其实你没有发现吗,越文静的人都是越厉害的。”
姜梨断断续续给他讲一段往事。
她学生时期和安悦一帮女生打车,安悦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司机吵起来,那个时候还是出租车,司机骂得特别难听,几个女生也帮着说话又被骂。最后姜梨忍无可忍发了火。
司机全程就闭嘴了。
后来安悦说,那个时候的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震慑了所有人。
姜梨讲得很认真,周敬屿懒懒听着,也跟着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