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拆开纸袋,拿出热乎乎的薯饼,咬了一大口,问。
“不是,我就是想要再考虑一阵,最近工作也不顺心,暂时有点累,还没想好。”
“你工作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安悦记得姜梨工资一直很高,而且是澜城当地知名的大翻译公司。
“可能现在市场不好做吧,每天上班都在被压榨。”姜梨将自己迟到十几秒就要多上半个小时班,还有下班后再回去开会的事情都说了,只是没提张总那种不屑恶心的眼神。
“唉,好辛苦哦,你不是有教师资格证嘛?要不好好准备一下考个老师?”
“我再想想吧。”
姜梨大学时就考出证来,但实在是不想当老师,当时就没有考编制。
安悦聊了一会儿,又想到了自己,叹了口气。
“算啦,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呢,还说你。”
“悦悦,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过去安悦是谈恋爱图个开心,但现在既然走到婚姻这一步,姜梨想了一晚上,有些话还是想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学历低,家境普通,工作也不太行。但是他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
安悦拿纸巾擦了擦唇,“你不知道我相亲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没什么追求,再说我工作也就是混混日子,我就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好吧,不说了,吃饭。”
姜梨只得作罢。
**
下午,两人反正也没什么事,便打算去逛步行街。
周敬屿发来消息,姜梨给他发微信说暂时没事了,专心陪安悦。
高中的时候,两人常来这边逛,当时她们还有点小叛逆,记得有一次周五下午双双请假来这边吃小吃,看电影,还用酸辣粉泡着鸡排吃。
现在想来,简直恍如隔世了。
“哎。”
姜梨余光不经意瞥到一处,下意识往安悦身后躲去。
“怎么了?”
“刚才我好像看见我们以前组长了,”姜梨呼了口气,明明是请假,却有一种翘课的错觉。
“现在已经下班一个小时啦。”安悦提醒道。
“也是哦。”
姜梨看看天色,放松下来,快走到街角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组长就是之前新年后被调到市场部重头学起的那位,叫陈薇薇。姜梨一直叫她薇姐。
姜梨原只是随便看一眼,却见陈薇薇拐进天桥下面的一家药店,脸色十分得疲惫苍白。
是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