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并非那种妖艳瞩目的类型,但五官清雅温柔,绝对是美人,淡笑着问,“因为我美吗?”
“……”
“滚!!!”
*
姜梨家离老城区稍近一点,先下了车,一路上还在想着周敬屿的事儿,觉得有点神奇,也有点感慨。
一开门,发现爸爸妈妈居然都在家。
“谈得怎么样了?”姜八一给自己泡了杯浓茶,问。
“什么?”
几秒钟后姜梨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在问陈良森的事。
“没什么,说现在金价太贵,正好我也没有特别看好的。”
“不是,他们家就这个态度吗?彩礼咱们就先不提了,买个钻戒还扣扣搜搜的?”
“就是,现在好一点的钻戒怎么也要两三万,50分以下那都不保值,真行!!”妈妈叶萍也跟着念叨起来。
“那你们说怎么办,这婚我不结啦。”
“那,那可不行!”
姜八一立马改口,
“大城市女多男少,再说人家男的可以娶外地小姑娘,你总不能嫁外地吧?咱家就不算本地的了。”
姜家是上一代来的澜城,和那些土生土长的土著还是有区别。
“是的呀,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二十五岁刚刚好,你现在要是黄了,再谈个几年,要是再黄了,那就……”
“是啊,那就这样呗。”
姜梨顺着他们话说,“陈良森家里也是真没什么钱,如果很有钱,也不会这样的。”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姜八一心疼女儿还想再说,被叶萍拉住了,“算了算了,良森好歹有个头有长相,重点大学,摆在那里也好看,现在相亲市场上不知道都什么样的呢……”
姜梨接了杯热水,回到房间,将父母的话关到外面。
她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
因为就连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毕业三年,她已经不再是校园里充满幻想、有着金光闪闪梦想的少女。她接受了自己的普通、平凡、庸碌,工作、婚姻、未来,都想走上大众选择下的,最普通,也最保险的路。
哪怕索然无味。
姜梨视线在书架最上层上凝滞一秒,上面有好几本她初中高中时写的日记。
但她一本都没有拿下来看。
像周敬屿这样的人,和这些事,再也不会有了。
但姜梨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很快又遇见了他。
在周三的晚上,见完日本客户回来的路上。
姜梨在异地念的大学,毕业后和陈良森在那里待了一年半,最终还是决定回家乡工作。
这近一年多,她在澜城当地一家知名的翻译公司站稳了脚跟,做的是笔译工作,化工、机械、土木方面都积累了不少客户,工资也越来越高。
因为特别忙,她除去偶尔会陪安悦去老城区喝点咖啡外,基本不会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