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明白了。

肯定是连祈觉得他第二个人格太可怕了，所以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在秘境的时候也是这样，怕第二个人格伤害到她，宁愿自己戳自己一剑。

“怎么了，不说话了？难道姐姐你也认为他做的对吗？”少年俯下身子，想要掰着她下巴迫使两人直视，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无奈轻哼一声。

“明明他那么想你，只要放我出去找你就可以见到了，可他偏偏就把我关住，甚至还以为我会伤害你，真是可笑。”

他再次尝试想要靠近，然而锁链的禁锢令他无法动弹，锁链撞击哗哗的声响令他心烦，不悦的蹙了蹙眉。

“姐姐，最不应该怕我的人应该是你呀。我和哥哥一样喜欢你，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喜欢？什么意思？

姜棠并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喜欢这个词，在秘境里的时候他就说过喜欢她了，只不过那时候她来不及深度思考，现在再次听到喜欢，有点愣住了。

“喜欢？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少年直勾勾看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姐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开心，语气听起来也不带着开心，那看来姐姐是不喜欢哥哥喽？”

“也是，像哥哥那样不爱说话的闷性子，简直就是无趣极了，姐姐还是不要喜欢他为好。”

“我和哥哥同在一个身体里，所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知道的哦，既然姐姐不喜欢他，那就喜欢我吧，我可比哥哥厉害多了呢。”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姜棠已经从他阴恻恻的声音中听出来了。

这哪里是喜欢呀，就是吓人，今天是万圣节吗？但凡是个正常人，被病娇喜欢上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喜欢？

不过——连祈是喜欢她的，那个沉默寡言遇到危险总是将她护在身后的少年，是喜欢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棠有些开心，开心的自然而然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于对面这个‘连祈’都看起来顺眼多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你笑什么？”红眼怪问她。

姜棠摇了两下头：“没什么。”

无意间瞥见他手腕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小心翼翼问他：“不疼么？上点药吧？”

“上药？姐姐给我上药的话，我是绝不会拒绝的。”

好吧，姜棠还是不太敢离他太近，总有一种一靠近他就被捏住后颈的感觉，不过——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红眼怪是没有修为的。

啧，怎么现在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