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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城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双目紧紧合着,脸庞似乎又消瘦了些,眼窝深深凹陷,看起来比昨天的状态更不好了。
病情严重了。
姜棠感觉可能并不是外因所致,就连着协和宗的医修都查不出病因,有可能是心病。
她提出猜测:“会是心魔吗?”
“怎么可能!”南瑶瑶立马否定,“心魔是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生出来的吧!我爹那么好,去城里随便抓一个人都夸我爹,他怎么可能做了亏心事有心魔!”
连祈看了眼她:“内心的执念也会形成心魔。”
南瑶瑶原地愣住:“执念吗?爹对我娘的执念吗?”
城主神志不清的时候一直喃喃着阿离,而他也曾经称呼南瑶瑶的母亲为阿离,所以南瑶瑶理所当然的认为城主是爱着母亲的。
殊不知,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替身。
姜棠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事实,于是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或许吧,谁也说不准,心魔也只是一种猜测。”
南瑶瑶点了点头,如果执念也是心魔的一种,她越发觉得可能是心魔了。
就好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她低着头开口:“如果我爹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觉得,好像——好像我娘抛弃了我爹。”
姜棠诧异,问:“抛弃?”
城主口中的阿离,应该是南念的母亲,六尾白狐。
南瑶瑶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开口:“好像、好像是我娘难产而死离开了我爹,所以我爹伤心欲绝。”
姜棠突然间觉得一切开始合理了起来,南念的母亲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城主,却将儿子留了下来,城主痛恨她的离开,所以对南念不闻不问。
可为什么好端端现在突然生病了?阿离已经离开那么久了,按理说也该淡忘了,除非在外界的刺激下触动了内心的执念。
“有一种法术可以将物品上的记忆投映出来。”姜棠开口,用余光瞟了两眼墙上的画,“南瑶瑶,我们想要看一下和那幅画有关的回忆。”
“画吗?”南瑶瑶看向墙上的画,“可以,我也想看一下爹和娘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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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女人一身雪白衫子,一张精致的小脸在漫天的桃花映衬下更显娇媚,腰肢细细,明艳动人,就好像随时都会从画里踏着花瓣走来。
姜棠端着脸盆回来了,脸盆里面装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