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旧厌恶战争,和它带给百姓的苦难。
在那张平安笺上,她依旧写下了曾写过无数次的愿望——
一愿,夫君仲洵得胜大捷,平安归来。
二愿,中原和平,再无战火,夫君不必四处征战。
阮安回到府上后,夜已深沉。
刚一迈进轩室,却见内里并未黑漆漆的,女使并未在这里点烛火。
阮安将幂篱摘下,心中颇觉纳闷,刚要开口去唤白薇她们。
“怦——”一声。
手中的幂篱应声坠地,有人突然将她的手腕扼住,阮安的心中一惊,只觉一道带着浓重压迫感的气息向她袭来。
惊惶间,她的唇已然被那人狠狠地攫吻,力道似噬似咬,强势到不容拒绝,只能被迫承受。
阮安发出无助的软呜,鼻间沁进她熟悉的冷冽气息,她很快猜出了他的身份。
随着同霍平枭相处的时间愈久,这人骨子里时常都会透出的那股霸道劲儿,总会让她难以消受。
霍平枭低声问她,也终于将她松开了几分。
“去见那和尚了?”
他嗓音的质感冷且硬,自带支配和掌控感,说话时本就会让听者下意识的专注。
轩室的光影很黯,阮安看不清他的脸庞,却觉男人此时此刻的语气,还夹杂着淡淡的鸷戾,惹人背脊发悚。
被他亲了太久,阮安本就温甜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软颤:“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男人的手臂强劲,且贲斥着力量感,霍平枭只用单臂,就能轻而易举地将眼前娇弱的姑娘抱胁在怀。
他说话的声音似又沉了些,自顾自地问:“你去见他做什么?”
阮安觉出双脚已然离了地,刚要开口回他,却觉自己的后背已然撞到了墙面,冰冷的触感随之蔓延在脊背。
她被他堵在那处,不禁发起抖来。
纵然看不见,她也能觉出霍平枭身上浸着满满的危险和侵略感,这样的他,于她而言并不算太陌生。
她本来以为霍平枭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成想到了益州后,他身上又开始有了这种执拗到近乎偏激的状态。
“我不喜欢你见他,以后不要与他接触。”
他说着,亦用长手抚上她一侧的面颊,忽地攫住她纤细胳膊,并将它猛然托举至发顶。
阮安无奈,同他耐心地解释:“我恰巧碰见他,一是为了给原石开光,二是以前一直在他那儿祈福,想再写个平安笺……”
霍平枭突然低俯身体,吻了下阮安的唇角。
这一吻似安抚,亦似在惩戒:“信那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