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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缩了缩脖子,涨红的小脸儿满是惊惶。

男人没给她回复的机会,气势霸道又凶狠,将她摁在书案一角,大手顺势掐住她软软的腰侧,随即倾俯身体,惩戒意味极浓地吻住她唇。

霍平枭高大且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将阮安顷刻笼罩,他扣着她手腕,对着她泛红的小耳朵,嗓音磁沉地吓唬她道:“若不是看你太辛苦,真想弄大你肚子,让你再给老子生个孩子。”

话说到一半,他又用手摁住她软软的肚子,凝睇着姑娘可怜兮兮的脸儿。

怕把人弄哭,他哄不好。

霍平枭只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再欺负她,将语气放低了些,无奈又哄:“但老子舍不得。”

天花这疫病到底传染性极强,人人惧之。

贺母不懂医理,虽然医师总说,一旦患了天花,痊愈后就不会再犯,可贺母总觉得凡事总有特例。

万一她就是那个第二次罹患天花的人呢。

眼下的情况过于特殊,她身上起了红疹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下人们都不想死,如果强自压下消息,只怕他们会起反心。

贺母无奈,只得让人将这消息禀给了贺父,让他寻个医师来给她瞧一瞧。

另厢,房小娘院中。

女使翠湖道:“姨娘,奴婢适才回来时,好像瞧见主母院里的梅菊急色匆匆地跑了出来,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房小娘神态平静地用手指拨着莲子,并未因翠湖说的话感到惊奇,只话音幽幽地回道:“她们母女害了我的芫儿这么久,这回,她们也该尝尝教训了。”

翠湖神情一怔,自是不清楚自己主子说的这话,到底是何意。

房小娘将拨好的莲子放在颜色透亮的瓷盘中,问了嘴:“府里经常请的那位世医都打点好了吗?”

翠湖回道:“回姨娘,都打点好了。”

“那就好。”

说着,房小娘从罗汉床处站起身,又对翠湖命道:“随我去趟老爷的书房。”

“是。”

很快,贺父就和房小娘来到了贺母的院外。

贺母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强自镇静地对贺父说道:“老爷,妾身小时患过天花,身上虽然起了疹子,但应当也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患上了某种皮肤疾病,还请您切莫忧心。”

贺父下半着脸戴着面纱,紧紧地抿着唇,冷声回道:“先让医师给你看看。”

听着贺母的声音,房小娘的眼中划过一瞬的嫌恶,她附和贺父道;“是啊姐姐,凡事不能立即下定论,再说,您是说自己幼时患过天花,我们却没见着。万一……”

贺母立即厉声打断她话:“房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刻意隐瞒病情,要拿全府人的安危做赌注?”

房小娘这个贱人!

一看她患了疫病,便立即在老爷的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