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知恙是在陈恙怀里醒来的。
昨晚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没吃饭,饿了十几个小时,直接被饿醒了。
许知恙头仰了仰,发现自己枕着陈恙的手臂。
她腿才伸了一半就被人握住。
“睡觉。”他的声音很哑,还带着点鼻音。
许知恙挣了下被他握住的脚踝,翻了个身正对着他。
差不多六七点,外面太阳已经很大了,窗帘拉了一半,阳光照了进来,也让许知恙看清了男人眉眼的轮廓。
他闭着眼睛,也不在意许知恙的手在他脸上乱摸,只是在碰到下颌的时候,他轻嘶了下。
“你这怎么红了,磕到哪儿了?”许知恙小心翼翼摸着他左边的靠近耳朵那侧的颌骨,皱了皱眉头。
陈恙半睁着眼,忽然扯着唇冷笑。
“你真不记得了?”
许知恙眨了眨眼,懵的。
“什么。”
“你昨天打了我一巴掌。”陈恙抓着她放在脸上的手,颇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许知恙讷讷张了张嘴:“我?我为什么要打你。”
陈恙闭着眼睛闷笑了声,胸腔震荡,声音沉沉的:“我怎么知道。”
许知恙仔细看了眼他脸上的红印,虽然消了下去,但是还是能看见一点点微肿。
真的就像是巴掌打出来的。
她开始相信陈恙说的话了。
许知恙愧疚,咽了口水:“疼不疼。”
陈恙无奈笑笑,嗓子喑哑:“你昨晚不是喊疼吗,被你打回来了,扯平了。”
“......”还能这样算的。
许知恙支着肘起身,凑上去又看了眼。
“你下午不是要去央大吗,你的脸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陈恙哼笑:“那怎么办打都打了。”
好像也是。
许知恙摸了好一会:“拿点药膏擦一下吧,下午应该能淡下去点。”
说着,她就要爬起来去给他拿药膏来擦。
陈恙拉着她的睡衣,手顺着衣摆滑了进去,压着她的背把她摁在自己身上。
“不急。”
许知恙肩膀凉凉的,眨了眨眼就被他一只手盖住,还没说出话也被堵在唇齿间。
陈恙这一次回帝都之后就要去澳洲了,一个月见不着面。
他十点的飞机飞帝都,两人闹到八点多才重新起床。
本来要涂的地方还没消下去,结果他颈侧的地方又莫名的多了一个牙印。
九月初,是央大的开学季。
陈恙在央大正式挂职要等到年底,但是他如今在央大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助理教授了。
他时间很赶,才下了飞机就赶回央大做开学典礼的演讲。
典礼的开始是由院长在致辞,他在台下坐了好一会,等到主持人介绍到他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走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