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铺着绒布的桌底下突然伸来一只手,覆在她的膝头,掌心温热,隔着旗袍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
不用猜这是谁的手。
许知恙借着看大屏幕的动作,余光往陈恙那边瞄了下,只见他端坐着,面容清清冷冷,看不出一丝端倪。
她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弯了弯,身体也跟着暖了一点。
但不过一会,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开始往回收,指尖破开她旗袍的开衩,温热的指腹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
许知恙身子一怔,仿佛被他划过的地方开始烧了起来。
礼堂的光线很暗,座位前后隔开,桌子又铺着长长的绒布,好像每一处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让他钻了空子来肆意挑逗她。
陈恙知道她身上哪里最敏感,哪里又是安全区,他就这样在安全的边缘试探,像是在挑战她的忍耐力。
一开始只是在大腿外侧来回划着,最后得寸进尺地朝她的膝盖窝勾去。
她那里最敏感。
许知恙被他带了一身的战栗。
因着旁边坐着连书因,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借着捋旗袍下摆的姿势,身子前倾握住陈恙作乱的手指指尖。
捏了捏,带着警告的意味。
黑暗里,陈恙的唇角牵了下,得逞地反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在绒布的遮掩下紧紧握住。
他的手很热,被他握了好一会手脚逐渐回温,一时竟也不觉得冷。
半个小时,宣传会结束。
今天的宣传会是配合着明大即将开的一个主题宣讲——环保与传承来开展的,时间还没定下来,她也是和李院长谈话的时候才得知。
散了会,一部分人朝着会议厅去了。
连书因被南大的老教授叫了过去,让她自己过去五楼的采访室,许知恙说了声好。
她来之前连书因就和她说过宣传会结束会有一个采访,之前都是她去,现在许知恙才是传承人,按理也是她出面。
出了电梯,许知恙落在队伍后面,还没走几步就被陈恙拉着闪进一旁的楼梯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陈恙!”许知恙捂着自己的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从手背里传出来,低低的,“你不怕被看见吗?!”
“怕。”
陈恙隔着手背亲她:“你不叫就没人听得见。”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今天会来。”
“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啊。”许知恙身后的门板冰凉,她往前挪了下。
陈恙察觉,手背垫在她的身后隔开了门板,眸光幽深:“怎么穿这样?”
“穿这样......不好看吗?”许知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
这是她第一次穿旗袍,说实话,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