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闹钟响起,她才恍如大梦初醒。
许知恙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袋放空。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百度上看过一个解梦的帖子,说一旦梦见某一个人三次,就意味着这个人正在遗忘你。
许知恙弯唇有些无奈地轻笑,可能真的是忘了吧。
她脑子渐渐清醒,没了睡意。
晨起刚下过雨,空气湿漉漉的,霜降一过后,明城的天气肉眼可见的转凉。
许知恙被冷醒后看见温奈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是七点半到她公寓楼下接她一起过去南大。
她蜷了蜷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后迅速起床洗漱。
本来许知恙读研一的时候是住校的,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当时恰好是竞赛季,和她同寝室的一个女生和她一样也报了名。
由于是跨专业组队的关系,落到她们专业的竞赛名额只有一个,导师也明确说以成绩的排名公平竞争。
许知恙成绩一向拔尖,能力出众,但不知怎地在有些人眼里得到竞赛名额就成了“只会讨好老师,拍马屁。”
面上阴阳怪气,私底下三番五次搞小动作。
许知恙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谁知道她竟然无理取闹到在许知恙的化妆水里倒酒精!
许知恙平时待人和气但不意味着她是软柿子任人摆布,她上报辅导员后很快上面就给了这个女生处分,但是许知恙和她们的关系就此僵化,宿舍是待不下去了,于是她就搬了出来。
当时温奈打算让许知恙去她家住,但许知恙觉得总归不便,温奈是本地人,于是托了关系帮她找了这个房子。
这房子听说是温奈一个朋友出国然后闲置,刚巧租给她,这儿离市中心很近,地铁方便,在这种地段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也算很实惠。
她一住,就住了三年。
许知恙换了衣服简单上个妆之后,一看手机已经七点四十五分。
她随手拆了盒牛奶捞起外套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一只小猪拖鞋卡在床边。
许知恙原地看了两秒,转身去换鞋。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过了几秒,又被开了,强迫症使许知恙将那只拖鞋踢到玄关,直至两只小猪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她才舒坦的离开。
她从这里过去南大要一个半个小时的车程。
南大校庆刚好赶上周末,许知恙和温奈到的时候南大校门口已经堵成了长龙。
好不容易挤进校门口,迎来送往的人又把停车区域的路围得寸步难行。
许知恙先下了车,站在礼堂门口等温奈停车回来。
红毯铺就的礼堂大门前,拉起的红色横幅上赫然写着“十百年校庆,欣逢盛世”几个大字,许知恙目光淡掠过礼堂前的喷泉,校道两旁栽着黄色的悬铃木,最后落在身侧签到处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