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确实是饿,垫肚子后才问道:“叫了什么好吃的?”
余望就那几样,说:“奶茶和炸鸡。”
卡路里即使是听到也会让人兴奋,何姜活力满满地拿着手机开始工作,回复着那些需要自己做主的事情。
余望没打扰,因为他自己手上也不能停。
两个人赖在沙发上各自忙碌,有一种共同奔向美好未来的生机勃勃,直到外卖来才停下。
炸鸡的香味散开,何姜咬两口忽然说:“明天是一杯咖啡的年会,你有空来吗?”
她脸上写着“没空也没关系”,眼里一闪而过的“我很想你来”。
余望看得真真的,说:“当然有空。”
又道:“我跟江叔叔一桌吗?”
何姜摇头说:“不安排桌子,很自由。”
又道:“主食是炸鸡。”
余望听这个想法,只觉得不愧是她,想也不想就道:“饮料是奶茶?”
何姜理所当然摇头说:“肯定得是可乐,奶茶是我自己要喝的。”
余望这么多年没听过谁家这么开年会,心想还真是别开生面,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
其实也就是转天的事情。
何姜特意打扮过,头发盘起来别上珍珠发卡,没有穿隆重的礼服,而是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裙,裙边有蕾丝装饰,看上去有几分法式的优雅。
不过最夺目的是她戴着的红宝石耳钉,仿佛画龙点睛的那个睛,整个人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只差一顶皇冠。
起码江宋是这么觉得的,说:“还可以再华丽一点。”
公司就一百多个员工,本来也没什么大排场,何姜摇头说:“ 会太夸张。”
江宋有点遗憾道:“那下次再戴。”
何姜其实有不少找不到场合的珠宝,下定决心说:“明天我就戴着吃早饭。”
她向来吃中式,戴着皇冠喝豆浆吃馒头的场面。
江宋稍微想想,还是满足女儿的稀奇古怪,说:“可以,我再穿个西装配合你。”
何姜也是突发奇想,看她爸这么一本正经,也说:“那我穿礼服。”
有两件高定她只穿过一次,想起来都舍不得。
江宋寻思父女俩往那这么一坐喝豆浆,估计很像神经病。
但他乐意于做这个神经病,说:“尽管打扮。”
何姜心情颇好,下车的时候再次打预防针说:“但是我们这个年会,可能稍微接地气一点。”
江宋本来对这种小公司没什么太高的期望,知道就这么些人折腾不出花样。
但又觉得女儿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孩子,说:“不必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