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她趴在猫眼上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但余望的表情已经不算好,眉毛蹙着,嘴角向下耷拉,看着手机屏幕仍旧没反应,在自己头上捶一下。
因为他忽然想起件事,那就是自己起床的时候好像没问问何姜怎么样,还莫名其妙跑去洗澡,看上去就像到手就跑的渣男。
天地良心,他早上自己也挺慌的,鼓起勇气开始打字为自己辩白。
何姜看他抓耳挠腮跟只猴子似的,忍不住拉开门缝说:“你干嘛呢?”
余望好像有八百年没见过她,眼神直勾勾地说:“姜姜,你别生气。”
何姜满头雾水,偏过头让他进来说:“怎么啦?”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在肩膀处氤氲开来。
余望小心翼翼道:“你先吹头发。”
何姜茫然眨巴眼,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心情有多少起伏。
她道:“你先说。”
余望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送早餐上来,是酒店的三明治和咖啡。
何姜看一眼疑惑道:“怎么只有一份。”
余望是给两个房间点的,对服务员说:“隔壁的也拿进来。”
何姜上下打量他,半靠在沙发上说:“我怎么觉得i怪怪的。”
她咬着三明治,心里更期待午饭,连身体上的些许不适和疲惫都忽略。
余望战战兢兢坐在她对面,观察着她的表情说:“我本来以为你是不好意思。”
所以他避开,也不提昨晚的事情。
何姜就是害羞,两颊染上淡淡的粉色道:“知道你还说。”
余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脑补太过,干脆给她看自己的写到一半的认罪书。
何姜扫了两行有些好笑道:“你这想得也太多。”
多吗?余望颇有些如释重负道:“我不想你不高兴。”
所以会害怕,会恐慌。
何姜踢他一下说:“难道要我说很高兴!”
那听着未免有点太那个啥了吧。
余望心想也是,挠挠头绕过这个话题说:“今天还出去吗?”
何姜一边遗憾于没能到处玩,一边又有些疲惫。
不过她想到自己现在很有钱,下一次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索性道:“我想瘫一会。”
余望了然点点头,又说:“那晚上去夜市?”
何姜喜欢吃路边摊,抬手想看表看个空,才想起来她刚刚跑得太急,都忘记表还在人家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