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还是能传递,但感觉明显差很多。
何姜有一种去秋游的兴奋感,拉开塑料袋的口子说:“你要吃薯片吗?”
余望平常倒很少吃零食,不想扫她兴说:“什么味的?”
何姜来了劲,噼里啪啦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说:“黄瓜、胡椒和小龙虾,还是你想吃小鱼果?”
等会,小鱼果是什么?余望还真没吃过,拿起来看说:“还是新园的产品。”
家里的公司他很少管,又因为从小大人不限制零食没什么欲望,以至于对这些不热衷。
何姜拆开包装说:“我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又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不愁零食吃?”
确实不愁,新品上市前全送到家里来。
余望道:“我那个时候喜欢吃学校门口小卖部一毛钱的零食。”
可惜父母觉得小作坊的卫生没保障,是严令禁止孩子们去的。
何姜倒是吃过不少,说:“有一种牛板筋,特别好吃。”
里头当然是没牛的,成分要是细究的话估计就让人吃不下。
余望其实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可惜道:“我出国太早了。”
国外哪有这些,同学间连分享便当都是不允许的,因为有引起过敏的风险。
何姜以前还挺羡慕别人能出国的,毕竟人总会渴望明知得不到的东西。
在班里同学计划着考雅思托福的时候,她学英语只是为将来更好的打工。
努力学习有时候把两个世界的人拉到同一个地方,其中的差距却并非能轻易弥补的。
她道:“也有好处。”
余望想想说:“起码我哥跟我一块。”
他就是典型的哥哥带大的孩子,异国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何姜小时候也很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尤其是她妈去世以后。
人偶尔就是需要精神支柱,她道:“我仔细一想,你是人生赢家。”
余望也这么想过,直言不讳道:“所以我爷说多做善事是怕我们遭天妒。”
老一辈总有那么多信仰的东西。
何姜脆生生咬着小鱼果说:“天呐,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夜暴富以来很害怕是场梦,到处捐款毫不手软。
余望还以为她会说是封建迷信,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笑说:“那下次请我奶奶念经也把你的名字加上。”
老太太天天在佛堂里为全家祈祷,应该不介意加一个。
何姜心想闹到老人面前有点不合适,别看她对她爸隐晦承认了那点意思,实际上还是挺保守的,并没有打算现在跟余家人有什么接触。
她道:“这个不能随便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