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年轻时髦的小年轻,说不准还能知道。
想到年轻,他问道:“昨天是余家老二的生日对吧?”
余家老二,这听上去有点新鲜,何姜道:“对啊,人还挺多的。”
她妈在世的时候每年会带她去肯德基庆祝,后来都是自己去买个小蛋糕、
江宋也惦记着她的生日,说:“等明年你也请。”
何姜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五,在过年的前几天。
她生平头一次这么期待,事先声明道:“咱们这个礼物规格,能不能小一点?”
江宋都已经开始在做计划,决定把前头二十几年的排场补起来,手一挥说:“这个没办法商量。”
何姜又惊又喜,只能捧着脑袋说:“甜蜜的负担。”
江宋正打算应她,瞥见手机上的新消息表情冷下来。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很快又变为喜悦。
何姜不知道该不该打听,有些小心翼翼道:“爸,怎么了吗?”
江宋状似平常道:“是你奶奶要过生日。”
奶奶啊,何姜还从没见过呢。
她看得出她爸不太喜欢提起这些亲戚,就像她也很少提起外婆家的人一样。
江宋压根没打算带女儿去见这些人,上一辈的联系最好就断在他身上。
他道:“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何姜就不追问,不过在车上给外婆发语音说:“外婆,你吃饭没有?”
小张听这些方言跟外语差不多,目不斜视当做没这回事。
外婆回消息也总是很快,说:“吃啦吃啦,六点我就起来了。”
老人家总是起得早,何姜又问几句才说:“我给你寄了红参,你记得泡水每天几片泡水喝。”
外婆满不在乎道:“我吃那玩意做什么。”
又打听说:“你爸怎么样?”
何姜不想回答这些,说:“盒子里面还有一千块,你拿着花。”
钱不多,但给得多也没意义,老家本来就没什么消费,余钱也是让几个舅舅们拿走。
她说完就单方终止对话,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直到公司楼下才打起精神来。
新人总是磨合阶段,她现在和一杯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彼此,上任以来堪称大动作的也就是公司即将搬迁和工资普调百分之五。
后者对员工们来说是件好事,前者却未必,毕竟搬到CBD的通勤成本等都在上升,已经有人主动提出离职,改革所需要的人手也还在招聘。
事情零零碎碎还很多,她只能慢慢捋清楚,路过前台的时候说:“叶莹,今天有位姓郑的先生来找我,直接放进来就行。”
叶莹点点头记下来,正在吃早餐的手不好意思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