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现在管钱的人就是妙娘,别看他现在天天为国操劳,过手几百万两银子,但那都是朝廷的,家中的银钱包含佃租、学院、赁屋子的,再有商铺这些,几乎全都是妙娘管着。
他荷包里放的那两百两银票,从去年放到今年了,可以说是根本没地儿用,他那银票就是妆点门面的。
但是帷帽的事儿,程晏还是坚持道:“妙娘,得亏你多年保养的好,我现下和你站一起,大家以为我是老牛吃嫩草。好些人觊觎你的,我可不让。”
妙娘无语:“你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况且现在你做阁老了,开始蓄须,你这年纪看起来比我大,那本就是正常的。”
程晏苦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况且,人人都说我是美须公,偏你天天恨不得我不留胡须。”
“看惯了呢,也还行吧。”妙娘觉得他还挺有那种士大夫的模样。
但妙娘听程晏哭穷,倒是大方的从梳妆匣子里拿了五十两给他:“喏,给你。我可不小气啊,你千万别在背后说我是管家婆。”
“你才不是管家婆呢!”程晏笑言。
“那我是什么?”
“你呀,你是我老婆。”
“捶你。”
自从蔡雍搬过来后,馨姐儿跟哥哥们送甜汤的时候,也会跟他送一碗,这个时候倦哥儿可就有话说了。
“蔡兄,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人看着老实其实一点都不老实,这么快,我妹妹就跟你送甜汤了。”
蔡雍笑道:“不过是馨妹妹顺手罢了,你做哥哥的还吃醋么。”
这人……好生无耻啊。
但其实大家对于蔡雍和馨姐儿这种守礼的行为还是很赞赏的,他二人甚至都极少见面,最多就是蔡雍在外看到什么小玩意儿了,让下人送去,但也是过妙娘的眼。馨姐儿也是多送甜汤、补汤多做一份。
这样也让长辈们十分欣慰。
这一年麟哥儿成了小秀才,他拜了明儒陈康梦为师,终日跟着先生做学问。
至于安文呢,积极准备乡试,他其实学的很扎实,程氏和顾清沅都写信给妙娘,让他一心学问之事,至于媳妇等中举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