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也容易吃吐,关键古代也没有雾化器什么的,妙娘只好陪在麟哥儿身边,麟哥儿跟哥哥妹妹不同,他天生就很害羞,平日里就是小小的一个人,特别乖巧。
看儿子难受的,妙娘忍不住哭个不停,她哄着麟哥儿:“来,吃了这碗药,麟哥儿的病就会好很多了。”
“娘亲,麟哥儿不怕苦,麟哥儿这就喝。”
妙娘抱着儿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进京后,程晏就非常忙碌,他资历不足,又要替郭清办事,一个人都要分成俩个人用,甚至半夜还会有人喊,程晏怕吵着妙娘,搬到了书房歇息,妙娘想寻求安慰都无人。
公婆年纪大了,她哪里敢劳烦他们,不仅如此,还得派人照顾好两位老人。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妙娘几乎是日夜看守在麟哥儿处,唯恐怕下人照看不足,这手指有长短,孩子也是如此,麟哥儿比起哥哥妹妹而言不是那么俏皮会说话讨爹娘喜爱,现在有娘亲日日夜夜陪着他,他即便生病,都觉得高兴。
“宝贝,娘亲再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妙娘亲了亲麟哥儿,这个儿子很安静,但是很有耐心,他从来不会不耐烦,这让妙娘烦躁的心稍稍平复。
“好,娘亲,爹爹怎么没来看我呀?”麟哥儿还是很想念程晏。
在泉州程晏虽然经常下乡,也很忙,但是依旧会陪妻儿,现在回京了,反而忙的脚不沾地。往往回来的时候都深夜可,他过来门口看了看,又怕吵醒麟哥儿。
妙娘就道:“等我们麟哥儿好了,就可以看到爹爹了。”
但在麟哥儿休息了之后,妙娘径直去了外书房,内里几位幕僚正和程晏在商讨事情,她就等,继续等着,可就在来喜说程晏要出来的时候,妙娘又走了。
她想自己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其实以前在泉州的时候,程晏也不是没有这样过,大概就是因为韩氏说了福懋郡主的事情,她的心态还是绷不住了吧。
以前,她觉得自己过的不错,是在她觉得自己能掌握程晏的基础上,故而很有信心,但是这种婚姻能不能过好,全部指望男人的良心,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太玄乎了。
她觉得自己要做出些事情了。
如果这样永远依附于程晏,她永远都要靠着讨好过活,这种生活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
所谓的福懋郡主的事情,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心底里真正隐藏的不安是源自于她身家性命全部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样也太危险了。
当天,程晏听闻妙娘等了他许久才离去,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他现在开始掌握郭清的人脉,还要为郭清出谋划策,统筹安排,同时他作为侍读学士,在外几年学问的事情没以前那么扎实,还得每日拿出功夫来专攻,对家中难免看顾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