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程昳还觉得他是托过继了的福才中状元做侍讲,认为当初过继的是他,恐怕前途不止如此,又嫉妒又巴结。
他早看他不爽了。
妙娘还没来得及拦住他,程晏就去了宗房,此时费氏正好不在,他生父程洛在,此人什么都好,都是在仕途上完全没有任何企图心,最大的爱好就是侍弄花草。此时,程晏疾步过来的时候,他正提着水壶浇花,程晏径直道:“大伯,昳二哥呢?”
程洛正准备跟儿子显摆一下他的牡丹,可听程晏这么一问,挠挠头道:“好似病了。”
“哼,病了我正好去探病。”
程昳正窝在床上,两名美婢正喂他吃着葡萄,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昳只听外面道:“是晏二爷来了。”
“咳咳。”葡萄籽儿差点卡着喉咙,程昳让美婢赶紧离开,他立马盖着被子。
他可太知道弟弟这暴脾气了,做哥哥的可不敢真惹他,小时候有一次他做错了事情推小厮出来顶罪,全家人都默认奴才替主子顶罪应该,就小程晏硬是让他认错,即便被乳母婆子捂嘴,还被费氏罚跪,小程晏也依旧坚持是哥哥不对。
后来没办法,他还告到老太爷那儿去,当然他下场就不好了,吃了好几顿竹笋炒肉。
“程昳,我知道你没病?不是天天背后说小话,说你比我厉害的么?怎么着,现在我去罗州,你敢不敢去啊?”
丫鬟见状不敢开门,程昳装死,外面骂了好一会儿才走。
还是妙娘过来劝,才把程晏劝走的,快走出院子,才听程昳怏怏不快道:“多谢弟妹了。”
谁知道妙娘也道:“昳二哥不必谢我,我只是家里有事,找晏郎回去罢了。”
程晏哈哈大笑,牵着妙娘的手回房了。
就在他们夫妻准备启程时,慈宁宫中肖太后还却突然心口痛起来,永嘉帝自恃孝顺,当天就来探病。
“母后,您无事吧?”
肖太后难受道:“我这心口疼,以前没这病啊,也不知道是为何,吃了药也难以缓解。”
其实永嘉帝知道是肖太后喜食肉,以前先帝在时,饮食清淡,肖太后也不敢大鱼大肉,后来自己做了太后,那是红烧肉肥鸭子没离口,要么就吃什么冰糖肘子,还谁也不敢劝,大肉大鱼吃多了,人胖了许多心口疼。
“那儿子再请宋太医过来看看。”
肖太后睁开眼,定睛就看到了那幅观音像,顿时迷信起来:“皇帝啊,其实这错是惩罚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