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对抗的可不是单纯的一个林寒哲,而是一个系统。
程晏却对她的反应不大满意,他不禁道:“妙娘怎么好像和平日里夸我一样?今日可是雍之先生的文坛盛会,我能得魁首很不容易的。”
他是想听到妙娘真心实意的夸奖,而非这种敷衍式的夸奖,但妙娘却有点委屈,她又不是拍马屁的臣子,本来撑着瞌睡等到半夜就不容易了,还要求这么多。
她又不是他的娘亲。
于是,妙娘幽幽的叹道:“你夺不夺魁在我心目中都很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安全就足够了,今天我担心你担心一天了,真的很怕……”
咦,原来她在意这件事儿。
程晏又是愧疚,又是汗颜自己把自己的功名利禄看的太重了,都忘记昨儿妙娘做梦被吓醒,半夜翻了好久才睡着的事情了。
他忙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没事的。”
“今日你是没事,可以后呢?”妙娘真是忧心忡忡,“晏郎,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务必再三小心。”
程晏陷入沉思。
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即便是阴谋之说,那晷哥绝对在利用心理战术,如若今日是林寒哲夺魁,他绝对会再次被打压,人失意之后,绝对会喝酒消愁。
晷哥很了解他的习惯,因此今天他带了足够的酒。
如果只是想利用林寒哲挫一下他的面子,他还能够理解,毕竟他现在和郭清算是走的很近,给他一个教训也是正常。
可若说性命之忧,往深处想,会如何呢?
失意跌入悬崖。
程晏觉得自己太天马行空了,忙打消脑子里的想法,但是私底下派人盯着程晷身边的人。他现在人手还不是很足,况且盯着程晷容易被打草惊蛇,但盯着程晷的那几个心腹,说不准会有什么收获。
还好程晏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事都放在心中不停咀嚼之人,只一会儿梳洗完毕,就上床跟妙娘说起自己的得意。
“今日雍之先生当众夸我了,不仅如此,还说我对雍学学的十分透彻,林寒哲的虽然也很好,但先生私下和我说他觉得林寒哲不像是他写的,尤其是拿甘陕之地做比方,要知道林寒哲从未去过甘陕,怎会知道那般详尽,这也便罢了,他在那文里还写某名士的称号,可那人现在不过是个乡野教书先生,哪里算什么名士,真是奇怪。”
妙娘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没多说,只是笑道:“晏郎今日之风采,只恨我不在那里,否则肯定第一个替晏郎摇旗呐喊。”
“嘿嘿。”程晏也巴不得妙娘能看到。
接着,她又把今日去请安的事情说了,“老太君说吴家有两位学子要来,让大伯母准备好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