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吓的说不敢,程晏继续道:“赶出去是小事,若是有的做的事情更恶劣,那就是再次发卖。”
他还拍了一下桌子,以示警告。
凝眉和海棠悄悄看了妙娘一眼,她却没有任何劝诫之语,她们打了个哆嗦。
现在房内的丫头几乎都是二奶奶带来的人,二爷亲自出面替二奶奶弹压人,说明她很深得二爷喜欢。
训完话,程晏才笑着对妙娘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须知小人之言一时可能不会有人听,但时日长了,便是再意志坚定的人也会心生动摇。我现在就是让她们知道规矩在哪里,划下道儿了还有人犯事,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妙娘十分感动,“晏郎处处为我着想,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要她出手,必定是谋定而后动,不可轻举妄动,下人们合伙欺负她,可能她都要忍下后,再搜集证据一举拿下,还不能让外人认为她是扫清潜在威胁。固然结果会如愿,但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要受多少憋屈。
但是此事由程晏来说,就太好了,他是男子,又是主子,平素也有威望,他的话语权是高于妙娘的,甚至他对谁不满意,都不必找理由,直说不喜欢,聂氏和罗氏都会把那人调走。
故而,妙娘觉得程晏实在是太贴心了。
这是什么贴心郎君啊!
“你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必说了,你待我诚心,我也待你诚心。”
到了次日一早,妙娘亲自替程晏收拾书箱,除此之外在程晏所系的荷包里放了大小面额的银票金元宝,还用巴掌大的红木锦盒装了精致的点头,无不妥帖。
这有媳妇儿的人和没有媳妇儿的人当然是不同,程晏美滋滋的想。
随着程晏去太学,妙娘就要开始以程家的规矩为主了,吴老太君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却又受不得太热闹,故而定了一旬请一次安。
罗氏那里晨昏定省却是每日都必要的,她未必每日都会见程晏,况且程晏是嗣子,又是男孩子,不会事无巨细的说自己的事情,那么作为枕边人的妙娘想必就是最好了解的渠道了。
至于程晏,从太学下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新上任的礼部尚书郭清,此事被程晷得知。
“大爷,您不要再替晏二爷遮掩了,这件事情您就该告诉元辅,那郭清之前在地方时就屡屡对元辅大人不敬,还暗中联络言官对付元辅,晏二爷此举无疑是作反叛。”程晷身边的长随安远很是不忿。
程晷却心道,若是从前,我听过此事也就罢了,那郭清是宗房老太爷故旧,晏哥儿上门拜访也乃人之常情,况且晏哥儿此人本就是个重义轻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