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根生对待客人倒是一视同仁,没有因为是熟人就开始唠开来,非常正经地拿出了价位表——算姻缘,一两银子;算亲缘,一两银子;算前程,二两银子;算生死,不好意思不会算。
77戳戳算姻缘那一栏,嘀嘀咕咕:“选这个选这个,看看这个世界姻缘咋样。”
优优将它自然地顺到怀里捏捏爪子,手指轻点算姻缘一栏。
许根生立马就掏出了最基础的龟壳和铜钱,平平无奇地摇了摇,开始卜算。
若不是认识他,他确实是玄异门人,恐怕即使是优优,也会怀疑他是不是神棍骗子。
铜钱在龟壳里无外力自滚,过了好一会儿贴在了龟壳背面一侧,又重重落下来,许根生用一根树枝分了分铜钱,摸了摸不长的胡子,笑道:“姑娘这姻缘就在这两日了。”
此话音刚落,舒子殷立马插嘴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我?”
舒景澄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舒子殷打的是这个注意,因为他也是创造人之一,他简单地以为画灵对主人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以为画灵初生,就应当如人类婴孩初生一般。
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阮季迟往前一步看了一眼那卜算结果,但是他阮氏一脉并不精通卜算术,他又对道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学的不多,因此即使许根生用的卜算术看似基础,阮季迟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红鸾星动,缘牵一线,良缘天定,就在咫尺。”许根生摇头晃脑,神神叨叨。
良缘天定,就在咫尺。
此刻优优身边咫尺之间,只有这几个人,舒子殷立刻排除了舒景澄,那不就是他了!
那就只有他了啊!
不然还能是优优的小叔叔吗?
“这姻缘不会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吧?”舒子殷狐疑道。
“什么关系?”许根生收起铜钱,吹了吹,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
“比如有什么血缘关系?”舒子殷继续试探。
许根生瞪大了眼睛,用龟壳敲敲桌子,大声道:“良缘!良缘!是良缘不是孽缘!”
如果是乱了人伦,哪能称得上什么良缘,这个问题当真莫名其妙,许根生虽然算了没几卦,这么问的还是头一个。
这倒霉玩意儿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良缘一词很难理解吗?
在舒子殷这样问的时候,优优和阮季迟就下意识地看向了对方。
视线接触到一起,优优仿佛已经解读完许根生话中的一切。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笑起来,手在桌子边上借着衣袖和夜色的遮掩,偷偷去牵他的手,阮季迟没有任何迟疑,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她仍不满足,偏要挣扎着同他十指相扣。
舒子殷似乎还想问什么,许根生手一伸,表示需要付钱。
稍微靠后一些的舒景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