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织:“……”
怎如此要人命!
面前不施粉黛的少女美得清透可人,面上的粉红色都乖乖匀到了该有的层次和部位,于是眼中盈盈,唇上莹润,指尖殷红,这般娇娇弱弱地看着身边人,九千岁的心不住地狂跳起来。
又蓦地安静下来,那柔软的心脏蓄谋已久般缓缓地敲击出一种暧昧的节奏,令他忽然着墨似的吻上那蛊人的殷红指尖。
柔软的唇包裹住淡粉色的指尖,略显缠绵的气息忽然充斥了屋子,驱赶走了冬日的寒意。
优优见此颤了颤眼睫,轻轻唤了声“干爹”,她声音一如既往地勾人,李棠织看向她含着泪的眼睛,干净而美丽。
于是李棠织将手覆上她的眼睛,接着身躯靠近,在她耳侧吐着温热的气息,叹道:“没事,不痛,不痛。”
他将优优圈进怀里,一只手握住她受伤的手,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闭着眼睛在她脖颈处小声安慰她。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暖和,优优在他怀里放松下来。
而李棠织此时却在思考一件事。
优优在做的要送人的荷包,是要准备送给……自己的吗?
想起她问自己喜欢的花,想起那乱成一团的绿牡丹,李棠织不禁偷偷勾起了唇角。
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感填满了他。
然而满足过后,又开始直面自己的感情和缺陷。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足以让九千岁反省自身,也不足以让他产生微的自卑,可是偏偏是这样一个堪称稀世珍宝的美人,偏偏跳动的心告诉他感情不止明面上那么简单。
她……真的可以属于自己吗?还是放手呢?
优优却在此时打断了他的思考,出声道:“干爹,我其实没有那么娇弱,你看我刚刚绣的是不是很好,是不是能看出什么来了!”
她掰开眼睛上的手,拿起布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询问他。
这次九千岁学聪明了,还是那团绿色,但是这次更有叶子的形状了,这就很简单了,这次必然是绿牡丹!
于是李棠织夸赞道:“不错,这次绿牡丹绣得有模有样的!”
然而闻言,优优僵硬了一下,继续笑着问道:“干爹您再看看呢?”
怎么?难道又不绣绿牡丹了吗?
那还能是什么?
优优气馁道:“我是想绣绿牡丹啦,但是干爹您不是瞧不出来嘛,反正您说我绣的想叶子,我就从叶子绣起,这难道不像吗?”
小美人忿忿不平地晃荡着手里绣的叶子。
李棠织:“……”不,这次很像,确实又是他的错。
说着,优优放下了绣片,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更不开心了,偷偷瞧了眼李棠织。
不说话。
又瞧了眼李棠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