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魏明帝进行封赏惩罚等等。
玄烛此番很是提拔了禁军里的几位小将,他向来不会吝啬为手下人美言。魏明帝也是武将起家,对此战功自然也大方地奖赏,这都是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赢得的胜利。
如此,待到真正结束公务,都已经耗费了整整一日的时间。
顾寒崧留了两人在宫中用膳,直到没有外人时,顾烟杪才一改端庄模样,垮着脸瘫在了殿内的软塌上:“累死我了,为什么非得一天整完?”
“今日事今日毕,近年了,你以为就你等着述职?那都是看在朕的面子上让你插队了。”
玄烛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早些结束,你便可以好好歇几日了。”
“噢,那还行。”顾烟杪听着又高兴起来,还有闲心安慰顾寒崧,“没事,你也就忙这几日了,过年便可以松快松快。”
“唔,除夕早晨要去祭祀,午后的宫宴你也还是要进宫。”顾寒崧问她道,“待宫宴结束后才是家宴,对了,你生辰想怎么过?在宫里吃饺子,还是在公主府?”
“自己家人简单吃个饭就行了,除夕毕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大办多惹人嫌?”
顾寒崧睨她一眼:“可以放在年后办,还惹人嫌呢,现在想要巴结你的人可不知凡几。”
“不必了。”顾烟杪很有自知之明,“没有人愿意在放假的时候工作,就算是调休也不行。”
既然她坚持,顾寒崧便也不强求。
而且顾烟杪也不乐意在冷冷清清的皇宫里过年,很没意思,她想去热闹的平国公府玩儿,平国公夫妇与安歌都在,玄烛自然也会陪她。
但是这样就势必不能同哥哥一道守岁,因为余不夜肯定也会跟她一道儿去国公府。
见端水大师陷入为难,顾寒崧对此非常理解:“无事,你们玩去吧,除夕一整日都要忙碌,待你们出宫了,朕也可以早些歇息,唉,这段时间每日早起晚睡,精神早就乏了。”
顾烟杪那小眼神儿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着实不大相信他的定力。
毕竟从破城那日至今,他还未曾亲眼见过余不夜,现在竟然提都不提?
但他面不改色地抿一口茶水,眼眸中未露一丝情绪,好像那时恨得握拳落血的人并不是他,整个人沉稳平和得仿佛根本不在乎此事。
直到除夕之前,顾寒崧的表现都非常庄重稳定,连顾烟杪都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对。
结果宫宴结束之后,他私底下拦住了顾烟杪,不让她走。
他仍穿着宫宴所需的衮衣绣裳,华贵雍容,但因为方才喝了不少酒,清俊的面上有些微泛红,嵌着一双凝着月色的哀伤眼眸。
顾寒崧像个任性的小朋友,拽着顾烟杪的袖子,连自称都换了:“杪儿,你带我去见见她……我保证绝对不出现,只在门后,悄悄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