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强说罢就要踹他,殷流苏连忙上前拉住了他:“小刘警官,有话好好说。”
殷殷也赶紧牵着刘闻婴后退了几步。
刘自强已经被这小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红脖子粗:“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你这样…你姐就能活过来吗!你这样只会被人嘲笑!你看看今天这事儿闹得…”
“你管不了我。”
“你看我管不管得了你!”刘自强上前揪住他的手臂,扯下他头发上的小发卡,直接掰成了两段,狠狠扔在地上。
刘闻婴死命挣扎,衣领都扯破了:“你不配当我爸!”
“小刘警官,不要这样,这是在学校,给孩子留点面子。”殷流苏用力攥住了刘自强。
殷殷急切地拉开刘闻婴,将他挡在自己身后:“小刘叔叔,刘闻婴才不是怪小孩。”
殷流苏也劝刘自强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孩子也是要面子的,走走走,回去再说。”
说罢,便要拉着他离开。
刘自强看了看周围,的确有不少小朋友从教室窗边探头探脑地望过来。
他按捺住了脾气,又警告般望了刘闻婴一眼:“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罢,他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学楼。
殷殷攥着刘闻婴回了教室,重新给他梳了头,从自己脑袋上摘下了一颗星星形状的小夹子,体贴地夹在了他的脑袋上:“好啦,这个送给你。”
刘闻婴兴致低沉地趴在桌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殷殷很懂事地没有打扰他,让他兀自消化情绪。
……
小刘警官情绪很低落,殷流苏念及过去他对他们的诸多帮助,于是提出请他吃饭,让谢闻声陪他喝两杯。
杯酒入喉咙,强烈的悲伤涌入了他的心头,他眼睛也红了。
那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对女儿无穷无尽的忏悔中,这样的自责,几乎快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了。
可是他不能崩溃,整个家还需要他支撑,他不能沉湎在无尽的悲伤中,必须振作起来。
后来,他回归了普通民警的工作,去派出所接触基层的群众。
给殷殷寻找父母的案子,就是他成为民警之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
“他们都以为我没有感情,我不在乎女儿,我要是天天跟他妈妈一样以泪洗面了,这个家就只能分崩离析了。”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必须守住。”
“我儿子现在变成这种不男不女的,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
看着小刘警官绯红的脸颊,谢闻声还挺紧张,不住地拉扯殷流苏:“小刘警官今天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你陪他喝两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