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花抬头,却见璀璨星辰布满深蓝的夜空。
眼泪顺着她眼眶滑落,宛如那颗划破天际的流星。
谢谢你,殷殷。
……
次日下午,刘穗花去学校接了殷殷,顺道打车去了火车北站,掐着时间接殷流苏和谢闻声回家。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殷殷趴着出站口的栏杆、着急地向内张望。
刘穗花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拉长调子道:“还早着呢。”
殷殷是急不可耐想要见到阔别大半年的哥哥了:“刚刚广播已近提醒火车到站了。”
“出站还得有一会儿,别像个鸭子似的伸长脖子往里望。”
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殷殷走过去,似想起什么,叮嘱她道:“对了,春花阿姨的事,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哦。”
“为什么?”
“其实我一点也没怪春花阿姨。”殷殷低头想了想,叹气道:“因为以前在孤儿院,我特别想要有一个妈妈…春花阿姨她想当我的妈妈,我其实很感激。”
本来刘穗花不想答应殷殷,她都迫不及待想跟殷流苏告状了,尤其自己脸上白挨这一巴掌,必须让她知道自己为了保护她女儿承受了什么。
然而听殷殷这样说,刘穗花也动了恻隐之心,理解了殷殷对那女人的保护。
虽然她如此极端和偏执,但终究是出于对逝去女儿的爱和不能忘怀。
殷殷也是很缺爱的小孩,所以更能够理解罢了。
刘穗花打消了告状的想法,似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诶?殷殷,昨天在游乐园你叫我什么来着。”
殷殷眨巴着眼睛:“穗花姐姐呀。”
“不!你昨天不是这么叫的!”
殷殷恍然想起,昨天情急之下,她叫她“穗花阿姨”!
“呃。”
刘穗花抱着手臂,摆出了秋后算账的意思:“叫的什么?再叫一声听听。”
殷殷尴尬地挠挠头:“口、口误。”
“臭丫头,我很老吗!”
“不是不是!穗花阿姨超年轻!”
“还叫阿姨!”
“唔…”
殷殷都要哭了。
这时候,广播传来“叮”的一声信息音,从广城到南市的列车乘客已经出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