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谢惊昼反问完,倏地恍然,“车上的时候吗?”
阚楹点头。
谢惊昼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他脸上才扬起懒洋洋的笑,“我在自责。”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踏出电梯。
他声音响在电梯里,“明明早得到何知意也在那家医院的消息,也该知道谢程煜和俞烈很可能都在医院里,竟然还能让你一个人离开。”
过了几秒,谢惊昼轻叹了声,苦笑道:“其实,还有些怕,对不起。”
阚楹没说什么,冷着脸走出电梯。
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只有秘书端上的茶水和点心。
刚一进办公室,谢惊昼便弯下腰,将怀里的蓝色箱子放到茶几上,一边拆封一边解释,“这是我让周峰买——”
“谢惊昼。”阚楹打断他。
谢惊昼抬头,“嗯?”
话音还未落下,他眼前已然覆上人影。
下一秒,唇间染上冷薄清冽的苦橙味,偏偏又像是在春日下化开的皑皑白雪,清凉冰甜。
谢惊昼喉结微动,想也不想便伸手揽住身前的人,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比前几次要浓烈霸道许多,却不见血味。
仿佛突然涨潮的海水,起起伏伏,浪花翻滚,找不到着力点。
阚楹在事情快超出掌控时,当机立断地推开谢惊昼。
刚从亲吻中脱离出来,她眼底还漫着水光,故作平静道:“还怕吗?”
谢惊昼一怔。
长公主刚才是在安慰他吗?可真正该被安慰的人不该是他啊。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俯下身,厚脸皮道:“怕,怕死了。”
从前把受伤当做家常便饭,在战场上一向势不可挡的常胜将军,现在竟然能一点也不知羞地说怕死了。
阚楹无语地瞪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谢惊昼遗憾地亲了亲阚楹额头,不甘不愿地拖着调子应下,“行。”
“你箱子里装的什么?”
“一些小玩意儿。”谢惊昼终于记起来开了一半的箱子。
他从里面把让特助买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你先用我练练手,好用的话再看要不要留下。”
阚楹被他勾起了好奇,低头一看:“……”
口红型防狼棍,刺激喷雾,防卫电击器,催泪棒——
零零散散,几十种。
谢惊昼挑了个电击器,检查了下参数后又单手把玩了几下觉得还挺顺手,才递给阚楹,“试试看?”
“……”阚楹无语地接过来,“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