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昼又叉了一块吃,笑容倦懒,“我信殿下。”
“比不上是事实。”阚楹也叉了一块继续吃,咽下后,眼也不抬道,“但我喜欢今天这个口味。”
谢惊昼放叉子的手一顿。
叉子和盘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阚楹恍若未闻。将剩下的几块悉数推给谢惊昼,“下次努力。”
[但我喜欢今天这个口味。]
[下次努力。]
这两句话,被谢惊昼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地唇齿前轻品。
锋锐的眉眼堆出笑。
殿下的态度出乎意料地软化了。
谢惊昼喉结微滚,半晌,轻轻啊了一声,“早猜到了?”
“也没有很早。”
“那岂不是说我们俩心有灵犀?”
兰姨笑呵呵道:“这盘山药红枣糕就是惊昼大早上起来做的,还和老刘交流了些经验,其实,惊昼厨艺挺好,只是在糕点上比较生疏。”
什么晨练,全是她找的借口。
一早上的时间,惊昼都待在厨房里,光是山药红枣糕就做了不下十次,染了一身的味儿,估计是担心楹楹的洁癖才跑上楼飞速冲了个澡。
谢惊昼把剩下的几块山药红枣糕全吃了,红枣的香甜味蔓延开,他唇角翘了下,视线落在阚楹身上,“再做几次就熟练了。”
像在说糕点也像在承诺其他事。
他话音刚落,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兰姨接完电话,脸色骤变,慌慌忙忙跑过来,“惊昼,楹楹,老宅那边的管家打电话来说老太太气急攻心被送去医院了,夫人在外地出差不在家,说是先生和程煜送去的。”
闻言,阚楹和谢惊昼对视一眼。
谢程煜和谢家脱离关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怎么又出现在谢家了?关键还能让谢奶奶那样性格的老太太气急攻心?
半个小时后,阚楹和谢惊昼来到医院。
阚楹走得比谢惊昼快些,先一步来到病房内,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谢奶奶。
同房间的还有面色微沉的谢父,至于管家口中的谢程煜,反而不见人影。
病房是单人病房,一室一卫的构造。
谢奶奶半靠着床头,左手的手背上还扎着点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往日灰白的头发,仿佛也黯淡了些。
谢奶奶见到阚楹,讶异了一瞬,“你们俩怎么来啦?”
说完,她用右手拍谢父胳膊,埋怨道:“早告诉你等我回家再说,你把孩子叫来做什么?”
谢父无奈,“不是我叫的。”
谢惊昼懒懒附和了一句,“家里管家打了电话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