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听了谢奶奶的话,再看在那气谢父的谢惊昼,不由想到前一晚的鸡飞狗跳和谢惊昼从前时不时气她的往事。
虽然当时很生气,但压在心里的其他事也确实顾不上难受了。
谢奶奶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儿就上楼休息了,谢父追人也追累了,弯腰扶着沙发喘气,“你,你等会儿和我去公司!”
“我不去。”谢惊昼单手一撑翻过沙发,快步走到阚楹旁边,才回头看向谢父,“爸,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公司,以防被别人撬墙角。”
谢父先是皱眉,继而想起什么,表情固住。
谢程煜在谢家公司工作不假,但他个人名下也有独自创办的新兴产业,这也是当初让谢父尤其骄傲的事情,公司里的不少董事都纷纷夸奖过过谢程煜年少有为。
眼下,谢惊昼这话就差没点名说谢程煜会把谢家公司的员工挖到他自己的公司了。
谢父哪怕对谢程煜失望,也不愿相信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倏然,手机铃声响起。
谢父看见来电人,眼皮一跳,“喂?”
很快,阚楹便听见谢父提及了谢程煜和什么辞职等词。
说了不到两分钟,谢父边接电话边离开家门,脸色很是难看。
阚楹偏头睨向谢惊昼,难得和他搭话,“你插的手?昨晚的照片也早就布置了?”
询问归询问,语气没一点疑问。
“我从来不大度。”谢惊昼耸肩一笑,“倒是你,俞烈和谢程煜做的那些破事要是放在从前,你怕是要吞下半个俞家再把谢程煜搞破产才解气,现在怎么轻拿轻放了?”
阚楹待会儿要出门,抬脚往楼上走,嗓音不冷不热,“你问问俞勋嵘承认轻拿轻放四个字么?”
再拖几个月,俞家资金链断开的后果会愈加明显,怕是要被几家竞争对手挤兑死。
谢惊昼三两步追上来,“无关紧要的人,我何必在乎他的看法?反正我们俩是夫妻,谁做都一样。”
阚楹听到夫妻两个字,下意识张了张嘴。
然而,反驳的话临到唇前,又被她咽了回去。
谢惊昼说得没错,她还是有些轻拿轻放了,否则也不可能给想在合作上算计她的俞家多出几个月的时间。
原因无外乎就是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真实感,也从来没对谁真正上过心。
“我等下有个国美展的颁奖典礼。”阚楹生硬地绕开了话题。
谢惊昼跟着阚楹上楼,“那我送你。”
“不用。”阚楹握住卧室的门,回头看了眼谢惊昼,出乎意料道,“你练习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