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鸡飞狗跳, 有的人笨手笨脚,有的人……
他从容地处理鱼类内脏再从容地生火再再从容地把鱼架上架子慢悠悠地烧烤,关键长得还帅,连摄像大哥都把镜头定住了。
不一会儿,浓郁的烧烤香味流淌出来,闻得人直咽口水。
阚楹坐在旁边, 神情淡淡地看着在烧烤架前忙活的谢惊昼, 眼眸低垂,显出褶痕极深的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扬。
可能被烧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一下,眉梢间的桀骜和张扬弱了些,竟然有点儿冷静清冽的意味。
平日里,谢惊昼脸上总是挂着懒懒散散的笑, 举止也经常吊儿郎当不正经, 倒是很少见到他这般认真的模样。
怎么说呢。
有种别别扭扭的顺眼。
谢惊昼懒懒地拖着长调叫了声:“亲爱的——”
“什么事?”
阚楹问完,看见谢惊昼回过头, 顺便把手里的烤鱼递过来。
他弯了下长眸,笑得有点儿苦恼, “我确实不用你帮忙, 但你也不能影响我吧?”
阚楹接烤鱼的手一顿, 微蹙着眉尖, “我影响你?”
从头到尾,她一样食材都没处理过也没上手帮倒忙,谢惊昼到底从哪看出来她影响他了?
烤鱼本来已经快被阚楹握在手里了,阚楹顿了顿的功夫,谢惊昼突然又把烤鱼拿了回去。
阚楹:“???”
谢惊昼抽了张纸巾,单手叠了几下裹住烧烤签的尾端,才重新递回给阚楹,随即,松散笑问:“被你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谁能忍得住不分心?”
阚楹:……
他也没等阚楹回答,转过身重新给第二串烤鱼刷调料,自顾自地回答,“反正我做不到。”
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谢惊昼心想,大雍的时候,他要是早认清心意,可能一整个早朝下来就光顾着看阚楹了,哪还能浪费时间和那些人辩论?
阚楹看着手里的烤鱼,心情复杂,食不下咽。
这家伙为什么总能在她心情平和或者稍微想欣赏他的时候,忙不停歇地欠那么几句?
谢惊昼见阚楹不吃,问:“还是太烫了?”
他没怎么照顾过人,自然也没什么经验,不然刚刚也不会忘了给烧烤签的尖锐尾端裹上纸巾。
说这话时,谢惊昼的目光落在阚楹的手指上,骨肉匀停,白皙莹润。
他想起什么,轻捻了几下指腹,关键握起来时也是软软凉凉。
阚楹低头咬了一口鱼肉,声音闷着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