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被谢惊昼牢牢得锢在怀里,顿觉自己像闷在一个大火炉里。
从里到外热得肩膀发烫,连额头似乎也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阚楹想抬起手抹下额头,结果连条手臂都抬不起来。
她偏过头,很不客气地对上谢惊昼的眼睛,眉头微微皱着,用眼神示意他离远点。
谢惊昼不仅不离远点,反而还往她颈窝里埋了埋。
阚楹有点儿痒,“我出汗了。”
谢惊昼懒懒散散地闷笑,“出就出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出汗。”
昨天他们赛马的时候,阚楹额头和鼻尖沁的汗可比这会儿多,当时他就想把人抱住,不过找不到机会。
虽然阚楹知道谢惊昼指的是什么时候,但网友们不知道啊!
关键阚楹和谢惊昼还没带个人式拍摄装备,导致节目组只能从高空俯拍和陆地仰拍,无论哪种拍摄,观众们看见的都是模糊的远景,这下冷不丁听见两个人说话,直播间刷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妹们!谢惊昼说的那句话,我觉得有一辆火车呜呜呜呜地在我眼前呼啸飞过!你们谁懂!】
【我也我也!】
【前面几个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刚看过某网!一脑子黄色染料!】
【??????】
【我们在一个直播间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说来听听!!!啊啊啊啊啊我想听!】
蓝天下。
谢惊昼突兀道:“亲爱的,我们终于当上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在大雍时,两个人的阵营时常发生利益冲突,哪怕偶尔的平和也会在第二□□堂上的硝烟中再度变得尖锐起来。
闻言,阚楹仰头望了眼头顶上撑起来的降落伞,再低头下面反复离得很远的大海和沙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和谢惊昼这会儿还真像捆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飘着,心底能信任的也只有彼此。
这是一种很微妙也很郁闷但莫名不讨厌的感觉。
“……”
阚楹觉得自己又不正常了,于是用肩膀顶了顶谢惊昼的下巴,催促道:“你松开点。”
谢惊昼再次抱紧阚楹,还不要脸地扯了一面大旗来证明他的混账行为很是合理合法,“我抱紧些,你就不害怕了。”
“你在占我便宜。”阚楹堵住麦,冷声怼他。
谢惊昼也堵住麦,轻扯唇角,懒洋洋地笑,“原来你才发现么?我明明一直都在占你便宜而不是在挑衅你啊,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