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阚楹气得别开脸, 差点把手链上的宝石抠下来。
上山路, 他们爬了一两个小时,下山路, 反而很快就到了山脚。
节目组一早在山脚下的农家院里订了早餐。
稀粥,咸鸭蛋, 窝窝头和七八样小咸菜, 瞧着有点儿粗糙简陋, 但一桌人围着一块吃也算别有滋味。
阚楹时不时用勺子搅一下碗里的粥, 半天也没喝下去一口。
脑子里要么闪过他们在山顶日出下那个清浅至极的吻,要么闪过在车上时谢惊昼的那句借机混账。
勺子和碗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阚楹抿着唇瓣,眼眸盯着碗里的粥像在和谢惊昼对峙。
她觉得自己前两天读的心理学简直白读了,不仅解读不出谢惊昼不正常的原因,也解读不出自己不正常的原因。
一个吻而已,前两期也没少亲,今天的吻怎么就忘不掉了?
岳从溪坐在阚楹对面,见阚楹迟迟不动筷子,难免担心,“楹楹,你不舒服么?”一旦平时锻炼不够,猛地爬一两个小时的山很容易犯恶心。
阚楹摇头,“还好。”
话音刚落,她碟子里就被谢惊昼夹来了两片香辣藕片。
“你尝尝看。”谢惊昼放下公筷,“这家的藕片不咸。”
不咸?
阚楹想了想,这才想起那次在南城饭馆吃的藕片,当时谢惊昼问她滋味怎么样,她似乎说了一句咸。
这么想着,阚楹也拿起筷子尝了一片藕片,芝麻和耗油的香味混杂着热油淋出来的辣香,藕片本身就很脆,吃起来很是爽口。
阚楹怀疑香辣的食物大抵有助于开胃,所以她吃了两片藕片后,突然想吃碟子里一早放着的豆面窝窝头了。
谢惊昼倒是没继续吃,从盘子里挑了个相对圆润可爱的咸鸭蛋出来,剥开蛋壳后,又慢条斯理地将冒着红油的鸭蛋黄单独剥出来放到阚楹面前的碟子里。
阚楹看着碟子里的鸭蛋黄,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而后,神情自若地夹了小块蛋黄伴着稀粥一块吃。
不管谢惊昼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他伺候得到位,享受一下也挺好。
谢惊昼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看阚楹,见她吃着吃着已经吃下半碗粥了,眼底沁出点儿笑。
长公主比从前好哄了一些。
薛玉昆见四组嘉宾快吃完了,才走出来继续流程,“我们节目的直播已经开启了,刚才呢,四组嘉宾登山看日出,根据抵达顺序,晶莹组第一名,稀粥组第二名,寓意组第三名,清河组半路弃权,拿到了第四名。”
“那么,从我们的晶莹组开始抽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交通方式。”
说话间,他拿出四张卡牌呈扇形展开,“阚楹和惊昼先来挑选一个?”
阚楹咽下嘴里的粥,淡淡扫了眼四张卡牌上的图案,分别是私人游轮,快艇,渔船以及……降落伞?
“这张。”阚楹骄矜地抬了抬下巴,指向第一张画着私人游轮的卡牌。
薛玉昆刚要把卡牌抽出来时,谢惊昼先一步上手把降落伞抽出了来,“我想挑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