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庄内,VIP客人都有单独的休息室用来更换骑装或者小憩,而谢惊昼作为老板,更是有一栋临湖而建的独栋别墅。
谢惊昼慢阚楹一步进别墅,而后挥退了工作人员。
阚楹回头,“上次中断的马球比赛你想改成赛马?”
大雍时期,因为马球能某种程度上帮助骑兵提高马上技术以及训练他们刺杀敌人的本领,所以这项运动在军队里广泛开展,后来,贵族间也慢慢流行。
阚楹和谢惊昼曾经比过一次马球,比到一半的时候,天降暴雨,比赛自然也中断了。
“对。”谢惊昼扯唇笑着,“我们上次那场比赛也没个彩头,这次加上?”
阚楹想了想,“你要是输了,必须老老实实扮演系统给的秀恩爱桥段,配合我完成解绑。”
说这话时,她漂亮的黑眸里仿佛盛满了微光,像天边的北极星,明亮又辽远。
谢惊昼看了会儿,才捏了下指骨,扬眉,“行。”
阚楹刚要上楼,突然看见谢惊昼竟然往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明明已经离得很近了,他还是往前,当鞋尖堪堪碰到阚楹的鞋尖时,他才停下,“要是我赢了,也请……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
果然。
阚楹表情冷下去。
谢惊昼果然不想解绑了,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个多余的要求。
“你说。”
“我想亲殿下。”谢惊昼俯身,彼此间的距离近到他几乎能亲上阚楹的鼻尖,一字一字说得缱绻又温柔,“我希望能亲得比上次更深入。”
你个混账狗东西。
阚楹掌心一个用力把人推开,冷冷瞪他一眼,“我等着。”
直到阚楹上楼再也看不见背影,谢惊昼仍懒懒散散地站在原地望着二楼的位置。
半晌,他屈指抵了下唇,轻笑出声。
温水煮青蛙,细水流长,润物细无声的这种追法,不适合他和长公主。
至于网上说的什么纯纯的谈恋爱,他也不是很感兴趣,无论是清醒还是在梦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和长公主再亲密一些,把从前荒废的岁月悉数补回来。
马庄内有专门的赛马场,内场铺着草坪,用白色栅栏绕着草坪圈出了一条圆形赛道。
阚楹和谢惊昼来时,场内还有几位客人没离开,他们中有的是刚比完赛的老手,这会儿正在休整,也有的是初学者,正在赛道外的练习区域内由工作人员教导骑术。
两个人刚一出现,顿时惹来其他人的关注,原因倒也简单,长得都太特么招人了。
谢惊昼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纯黑骑装,策马而来时,衬得整个人挺拔似苍松,意气风发。
阚楹长相秾艳,气质偏冷,平时常常让人觉得像不可亲近的高山白雪,今天反而穿了一件极其热烈的酒红色骑装,扬鞭奔跑间,骨子是毫不遮掩的张扬洒脱,揽尽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