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声的嘟囔,偏偏让旁边的谢惊昼听了个正着。
昏昧的光线里,他侧躺过来,单手撑着太阳穴,被月光勾兑出些许温柔的目光落在阚楹脸上。
刚刚凶巴巴打他的人,眼下,秀气的眉尖轻蹙,瞧着可怜巴巴。
谢惊昼单臂撑床坐起来。
床铺被带得一晃,阚楹不舒服地伸着胳膊,下一秒,细细密密的疼再次宛若针扎似的涌上来,阚楹抿紧唇,脸上小表情更委屈了。
谢惊昼目光复杂看着她,半晌,他轻揉了几下后脖颈,才放下手妥协似的捏住阚楹的胳膊。
“长公主。”简简单单三个字仿佛压他舌|尖,带着深夜里的暧昧,“我这是不是算大逆不道了?”
谢惊昼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能触及下面凉润柔软的肌肤。
阚楹睡得迷蒙,恍惚间以为是守夜婢女在揉按,于是,她还大方地翻了个身。
谢惊昼两肩一僵,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被阚楹压在下面的手。
再看始作俑者,竟然一无所觉地把脸颊埋在枕头里,闷着声吩咐,“腰也按按。”
谢惊昼盯着阚楹衣衫下的那截腰肢,再情绪难辨地抽出他被压住的手,不经意间带起衣衫的边角,月光下都能看见那处白得似极润的玉石。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声不吭地喝下整杯的水。
谢惊昼等嗓子不再干燥后放下杯子,一向没脸没皮的他,难得犯了难。
他倒是挺乐意上手,唯独后续有点麻烦。
阚楹想起来后什么样子暂时不论,关键他也不是很信任自己面对阚楹时的意志力怎么样。
这谁能忍得住?
反正他不行。
谢惊昼和睡着的阚楹对峙了能有几秒,又听见阚楹在那嘟囔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认命地上手继续给阚楹揉捏胳膊,至于其他地方,别说碰了,连看也没多看几眼。
只是揉着揉着,谢惊昼的动作又慢了下来,表情凝重。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长公主胳膊能这么软,身上能这么香?他怎么稍微碰一下,香味就丝丝缕缕氤氲开来,天罗地网似的兜头盖脸地裹住他的感官。
“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谢惊昼自控了快半小时,阚楹可算不皱眉了,他低嘲一声,起身下床。
只是,刚拧着门把手推开一条门缝,心脏倏地像被刺棘狠扎了一下。
谢惊昼撩开眼皮,眸底的温煦和情|欲悉数敛尽,漆黑冷戾。
这就是系统给他们下的捆绑限制,夜里十二点后必须在一个屋子里,否则就会有逐渐上升的痛感。
他第一天尝试完,吐了血差点当着阚楹面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