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阚楹便将胸针拿了出来,当指尖真的触到翡翠冰凉的表面时,唇角轻轻翘了一下。
“行了,我还有事。”谢惊昼好像真是抽空过来送胸针的,他还有兴致朝黎然挥挥手,“你们继续……探讨。”
阚楹本来在戴胸针,倏地,余光里像有抹绿色一闪而过,她抬眼再看,只看见了谢惊昼转身离开的背影。
眼花了?
阚楹微蹙眉尖。
旁边,黎然看着这枚胸针,忍不住挠了挠头,这胸针有点眼熟,或许他在某个拍卖会上见过?
“这枚胸针很配你。”黎然说。
阚楹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别在左侧的枫叶胸针,确实很漂亮,让人看了心情也莫名变好。
这边,谢惊昼走了几步,才抬起手看了眼他的衣袖,纯黑的衣袖上别着一枚袖扣,同样是玻璃种帝王绿,只不过比起阚楹那枚胸针要小上许多,显得更加内敛。
“谢先生。”有个人迎上来,笑着客套道:“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他刚从AK的高管口中得知了阚楹和谢惊昼的身份,虽然想不通这两个人都是从哪继承到的股份,但不管怎么说,能搭好关系多个人脉就是好事。
“感情真好?”谢惊昼似被这句话逗笑了,掀开眼皮看他一眼。
两个人都是擅于揣摩的人精,几句话的功夫就交谈了起来,谢惊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视线时不时瞥一眼那颗种水极佳的帝王绿袖扣。
他屈指轻捻下巴,其实,阚楹那天咬得并不重,连个血都没见,这会儿自然也没有伤口。
他从前和阚楹有过无数次交锋,暗地里的互相算计,明面上的针锋相对,不过,鲜有能让他记忆这么深刻的一次。
【嗡】
【嗡】
【嗡】
上来交谈的人,在听见第三声震动铃音后,先是瞄了眼谢惊昼,见他仍像没听见似的,忍不住提醒,“谢先生,你手机响了。”
谢惊昼眼神有了聚焦,随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是谢父,“抱歉,失陪一下。”
他绕开大厅里三三两两的人,走向休息室,不过在临过拐角时,似有意似无意地往不远处瞥了眼。
油画前,阚楹和黎然还在聊天。
谢惊昼收回目光,用舌尖顶了下牙。
一副不是线条就是图形的抽象画,也能聊这么久?
——
晚上七点整,陆陆续续有走完红毯的艺人来到宴会厅,他们看见宴会厅里的阚楹时,面上难掩惊讶。
不过,他们的惊讶值比先前那波人惊讶值低,在大部分艺人心里,阚楹就是因为不满座位被调到第三排所以才耍脾气不走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