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掀开眼皮,冷冷淡淡的视线投在她身上,“你刚刚想说什么?”
金碧云顿时发挥能屈能伸能违心的优良品质,“邬导眼光的确不错。”
——
谢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泻进来,在桌上拓下一个个金色的光圈,将投影幕布上的图形内容折射淡了些。
谢父放下手里的钢笔,肃脸看着前面,眉头皱紧。
长桌前,谢惊昼单手抵着太阳穴,懒懒地在那摆弄手机,一副吊儿郎当不上心的模样。
谢惊昼完全没在意谢父的目光,看着发出的红包,兀自笑出声,眉宇间皆是张扬不羁的意味。
谢父压住脾气,“惊昼,听懂了么?”
谢惊昼还在回着群聊的消息,抽空应了声,“讲完了?”
“……”谢父想拿出抽屉里舒缓郁结的药吃几颗,“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谢惊昼抬起头,先看了眼投影幕布,发现内容还是刚开始那点东西,他视线又挪向谢父,触及谢父眼底压着的怒火,眉梢挑了挑。
他胳膊肘搭着椅背,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大?”
谢父很想像从前教育谢程煜那样狠狠骂谢惊昼一顿,实在不行就施行棍棒教育,但他心里还是心疼多过于生气,也怕本来就不太深厚的父子情被他一骂给直接骂没了。
这么想着,谢父也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惊昼刚回来时学这些东西还昏昏欲睡,现在好歹清醒着,也算是一种进步。
谢父说服完自己,率先败下阵。
“惊昼,你已经结婚了,作为有家室的男人,你不能一直这么混日子。”他顿了顿,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这些知识对你来说可能枯燥晦涩,要不这样,明天我先带你去几个商场实地看一看?”
“是挺枯燥。”谢惊昼听出了谢父的意思,扯唇轻笑,“晦涩还真谈不上,你刚刚不就梳理了你这公司里的组织架构和董事会里那些人的职能,性格,为人处世还有他们的工作内容么?”
他说到这,又扫了一眼群聊的内容才重新看向谢父,“你要是想考刚刚的那点内容,我不介意花时间给你复述一遍,不过,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有点不同看法。”
从谢惊昼说出那句复述一遍时,谢父就愣住了,等他听见谢惊昼说有不同看法时,更是惊得坐直身体。
绝不是谢父看不起自家儿子或者认为自家儿子大言不惭,谢父是惊喜于他教导这么久自家儿子终于肯主动参与了!
谢父看向谢惊昼,眼神暗含鼓励,“你说说看。”他在心底做好了决定,哪怕亲儿子说得不对,他也必须予以肯定。
谢惊昼按灭屏幕,把手机扔在桌上。
“先说王副总。”他屈指轻叩了几下桌面,嗓音似笑非笑,“这位王副总说来就话长了,在其位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