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楹往前踉跄了一步。
压不住的记忆片段汹涌无比地挤进脑海,撞得她差点不慎翻下船。
谢惊昼按住她肩膀,嗓音微沉,“你想什么呢?”
阚楹表情僵着,人也僵在那,被谢惊昼掌心抵住的肩膀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不会吧?不会那么赶巧吧?
那也太荒唐了!
我二十几年的名声差点毁在了一只手上?
阚楹垂眸,鸦羽般的眼睫轻颤,落下两弯阴影。
她慢吞吞地挪了挪肩膀,直到躲开谢惊昼的碰触,再慢吞吞地偏开视线。
临上岸时,阚楹用掌心贴了下耳后,肌肤滚烫一片,耳垂上戴着的那枚珍珠耳钉也染上了些许忽视不掉的热意。
阚楹使劲儿搓着耳朵。
羞耻啊!
你让谢惊昼抓到把柄了!你跌了个大大大大跟头!
岸上,工作人员早早在那等着。
他看见阚楹神情恍惚,身子也不太稳当,忙伸手要扶。
然而,半米不到的距离,他还没碰到人,眼前人影一晃,再看时,谢惊昼已经半揽半抱地把阚楹带上了岸。
工作人员收回手,尴尬笑道:“两位感情真好!”
阚楹回神,看见他这个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有一只手闯祸了,但双人蹦极的这波尬秀恩爱稳了。
谢惊昼上岸后,随手拿起被留在高台下的灰色大衣穿上。
阚楹斜睨了一眼,可能风变大了,他不再敞着怀穿,而是慢条斯理地拢紧身前的衣襟。
似有所察觉,谢惊昼伸手揽住她,歪了歪头,慵慵懒懒地笑,“我刚刚玩得还挺开心,要不让他们在这等着,我带你再上去玩两把?”
阚楹低头,眼睫掩住了眸底的亮光。
刚刚那次尴尬归尴尬,刺激也是真刺激!
当然了,前面很害怕的人设不能崩。
于是,阚楹小幅度摇头,轻轻握住谢惊昼搭在她腰上的手腕,半握半掐,“我有点怕。”
谢惊昼低头,目光慢慢集中在一点。
那截雪白皓腕上釉着细碎的阳光,像极了他前世喜爱的攒金丝羊脂玉佩,清润晶莹。
工作人员笑呵呵地接上话,“我们要先回答问题,回答完了再玩。”
阚楹一听,毫不留情地收回尬秀的手。
谢惊昼轻掀开眼皮,投下的视线落处像在看阚楹的发旋也像在发呆,话还是朝着工作人员说的,“行,你问吧。”
一阵阵风拂来,裹着淡淡的桂香。
工作人员跑回小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