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节目组太坏了!】
【我数了数,粗略算下来有6个鸡蛋壳壳。】
【正常啊,楹楹家里厨师就有三个,平时肯定不下厨做饭。】
【粉丝别慌哈哈哈哈!刚刚看他俩做饭就能看出来,谢惊昼顶多不会开燃气灶,阚楹那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阚楹听见“亲爱的”三个字,恶心得够呛。
不用怀疑,谢惊昼肯定是在有来有往地报复她在厨房里喊的老公。
阚楹微微抿唇,随即在谢惊昼错愕的目光里,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下摆,小幅度轻晃,“我第一次为别人做菜。”
语调微冷,偏偏扯衣服的小动作很是撒娇。
“……。”谢惊昼低头看着捏住他衣摆的手指。
棉料苍蓝,指尖润白。
像汹涌湛蓝下掩着的一寸雪山尖儿。
雪山尖儿在潮涌中,再次晃了晃,“你会全吃完吧?”
谢惊昼不答。
全吃完?我是疯了么?
阚楹不高兴了。
我还没嫌弃你煮糊的清汤寡水的阳春面,你凭什么嫌弃我的炒鸡蛋?
黑黢黢的镜头推上来。
阚楹压住脾气,揪着他的衣服又一次摇晃,狠狠心甩出一剂猛药,“老公……你会全吃完吧?”
听见了么?你再不答应,我就一直恶心你,看咱俩谁先忍不住。
“我吃。”谢惊昼嗓音微沉。
阚楹飞快收回手,再飞快捏住盘沿,再再飞快推到他面前。
谢惊昼:“……”
他坐在桌前,盯着盘子里焦黑焦黑的鸡蛋和蛋壳。
我是疯了。
阚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谢惊昼,拉开椅子,在他左手边坐下。
前几天,两个人吃饭一直占着长桌两端,彼此间用餐距离精准保持在两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邻座吃饭。
阚楹看着碗里黏糊的面条,眼前再次闪过谢惊昼前不久默哀的样子,有点下不去嘴。
踌躇间,余光瞥见谢惊昼执起筷子。
他夹了一块儿炒蛋,慢条斯理地剔出里面的蛋壳,再用着一副被逼迫喝鸩酒的表情,大义凛然地将炒蛋送入口中。
阚楹:……
看来被叫老公真的很恶心,恶心到能让谢惊昼做出如此有违本心又丧心病狂的牺牲。
薛玉昆好奇问:“味道怎么样?”
味道自然不怎么样。
谢惊昼囫囵吞下,神色自若地压下满嘴的极苦和极咸。
几秒后,他表情忽然一变,像细品后被惊喜了。
他又夹起一块炒蛋送入口,细嚼慢咽了几下,这才眼含讶异地看向阚楹,“竟还不错。”
阚楹心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大傻子薛玉昆信了,追问道:“真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