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不解,“大人,那玉樽雕像挺值钱的。”
颜妤敲了下他的头,“再值钱都不能拿,你信不信你拿了去换钱,前脚刚进当铺后脚冯缃就能过来抓你。”
金银就不一样了,即便刻着名字,可一旦融了谁能知道这是出自哪个府上。
青恩五人组一脸“学到了”的表情,纷纷放弃沉重且私人痕迹太过明显的财物,直奔金银等物而去。
他们一人扛着两大包,吭哧吭哧在傻眼了的冯家仆从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离去。
颜妤回首,冲他们挥了挥手,充满感激地说:“替贫道谢谢冯善信,咱们有缘再见,拜拜了您呐!”
回过神来的管家一拍大腿,急道:“快去报官!报官!”
方才去叫冯缃的小厮犹豫着说:“可是听老爷的意思是同意道长这么做的。”
管家恨铁不成钢地拍着他的头顶,拍一下说一句:“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打得小厮抱头鼠窜,离开管家视线。
颜妤让小一去退了道袍,然后将从冯家坑来的金银分成三份,一份给青园,一份给她的盐铁坊,剩下一份则留作备用。
打发了青园五人组,颜妤回到自己家,这才算是能喘口气。
正巧闲赋在家的颜启恩过来询问她为何一夜未归,颜妤叹口气,婊里婊气地说:“都怪我太受陛下恩宠,不像您那么清闲,我忙呀,都忘了回家的时间,只好在翰林院的值室对付了一夜。”
她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我可真羡慕你,有钱又闲,这样神仙般的日子怎么就不属于我呢,哦,原来是因为你被免职了呀~”
颜启恩心中一阵酸楚,馋工作馋得眼睛都红了,他此番前来顺便是为了打听消息,“你是天子近臣,就没听陛下提起过我?”
颜妤想了想,诚实回道:“有。”
闻言颜启恩双眼一亮,“提到我什么?”
颜妤嘻嘻笑着,学狗皇帝的语气说道:“颜启恩这个狗东西,朕再也不想看到他!”
[安禄山:哈哈哈狠狠蚌埠住了!]
[和珅:你瞧孩子脸色青黑的,好惨呐。]
[魏忠贤:这就是癞□□沾点海水——真拿自己当海鲜了。]
颜启恩脸色涨红,在自己女儿面前听到此话,心中百般滋味,一张老脸羞得恨不得赶紧离开,腰背佝偻,仿佛老了十岁。
颜妤见此还觉得挺可怜的,扬声叫住他,问:“你想重新上朝吗?”
颜启恩缓慢回头,眼神示意她这话什么意思。
颜妤自信一笑,“你知道我是天子近臣,找个机会在陛下耳边多提提你,美化你的形象,你不就有机会重新入朝为官嘛。”
凭颜启恩对她的了解,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你想得美。”颜妤不甚优雅地撇撇嘴,“我替你说好话是要担风险的,你总得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