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妤闻言看过去,有些眼熟,正是李氏那便宜干爹——宫里的总管大太监王德全,以前来过颜府,记忆里他遇到过原主一回,眼神黏腻又恶心。
“此物名为‘手机’。”她的目光慈悲而又沉静,看着顺帝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你跟你的祖上太宗皇帝很像,三百年前我便是受他所托庇佑大雍,将此物留与大雍皇室。”
太宗皇帝是大雍开国皇帝,更是后世帝王之楷模,对一个皇帝最高的赞誉就是夸他和太宗皇帝像。
顺帝似乎愉悦起来,这才拿正眼瞧人:“你见过太宗皇帝?”
旁侧的几个太监摸不准陛下心思,秉着呼吸。
颜妤点头,“那是一位十分圣明的君主。”
语气惆怅又怀念,还带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顺帝示意她继续。
颜妤站得也累了,神态从容地找椅子坐下,“我与太宗,”她顿了一下,未尽之意留给皇帝瞎猜,“你便叫我阿祖吧。”
“阿祖,您这三百年都去了哪里,为何又成了颜启恩的女儿?”顺帝一副好奇问道。
颜妤以为这是把人唬住了,心想这原书中众人谈之色变的暴君也不过如此。
颜妤似有似无叹声,轻飘飘得像烟一样捉摸不定,“这三百年我都在人世游历,看着我留下的宝物护佑雍朝安顺,这次换了身份,也是因为有人欲拿宝物来害人,宝物乃神器,不可沾染丁点性命因果,我是来替小姑娘讨回公道。”
她说完在一旁观察座上的人表情变幻不停,就知道这皇帝心思多疑,不定想到哪方面去了。
“阿祖可知是谁?”
颜妤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表情高深莫测,“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能偷走宝物的必定是皇帝身边信任之人。”
“阿祖你是说……”顺帝表情变得青白起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帝都接受不了身边有二心的人。
“那人既然想害的是原身,皇帝不妨从这处查起。”颜妤没有直接说明谁谁谁想害她,而是让皇帝自己查去,自己查到的总比耳朵听来的往心底去。
这么大动静要害一个女人,左不过是后宅腌攒事,顺帝身处后宫,自是知道女人狠起来有多不一般。
顺帝转头神情有些期待,“阿祖你能给朕讲讲太宗皇帝的事吗?他那么强大,好像无所不能,善用能臣,知贤礼下还骁勇善战……”
颜妤注意到他越说眼睛越亮,感情这位还是个太宗脑残粉。
太宗皇帝的事她上哪儿编去,万一人设跟史书不符怎么办,只能走迂回路线——转移话题。
“说起来我答应太宗要护雍朝,如今北方大旱,也该来场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