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后,哎哟了一声。
【您根本……一直很关注她呀。】
医生用词非常谨慎,但秀金蝉看起来像是懂了。
现在秀金蝉站在医院的洗手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往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却跃动着淡淡的火光。
如黑暗中的一点烛光,黑夜里的一点星火,河底的一点月光。
将秀金蝉这个人,从里到外照亮了。
秀金蝉想,他也许是要和七夕说说话的,只是不是一时脑热的告白。
于是等七夕从检查室里出来,段知行又去与医生协商出院的事情时,秀金蝉开口问道。
“邵小姐,你在荒岛上说的话,还当真吗?”
七夕闻言一愣,随后艰难回忆着在荒岛上说过什么。
和秀金蝉在一起,大多是“饿吗”“饿”“吃鱼”“好”,这种仿佛嗷嗷待哺的废物与男妈妈之间的对话。
她不知道她还说了什么……承诺……是没有的吧?
七夕试探地望着秀金蝉:“我说了什么?”
秀金蝉闻言却笑了,他的笑容实在罕见。
过去七夕总觉得秀金蝉很白,并不是指对方的心智,而是整体给人的感觉。
世间五色,那象征着人类感情的强烈情绪都落不到秀金蝉身上。
但现在,对方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连笑容都变得热烈起来。
“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
即使你什么都不记得,我还是……喜欢你。
也许荒岛上的那句话是我臆想出来的,真正要说这句话的人是我自己。
是我想要……和你谈恋爱。
七夕乘上车与段知行往邵家回去,秀金蝉的车驾则一直缀在后边,像是在护送。
段知行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秀金蝉先生真是多礼。”
因着今天秀金蝉实在帮了七夕一把,段知行心底是感激的。
但又因为对方诡异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忧心。
大小姐……太讨人喜欢了。
这句话放在以前,任由段知行如何幻想,也不会想到,可现在在段知行这里,大小姐自然是千般好,旁人喜爱也是理所应当的。
七夕则一直想着秀金蝉说的那些话,可恶,要不是坏崽崽因为荒岛上的剧情太口口,不到年龄不能看,她就能问坏崽崽了!
咦?口口?
七夕愣愣地想,她在荒岛发烧的那夜……不会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