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行像是开玩笑一样说是“水果刀”。
女仆看着地上那蛇头被斩,蛇尾还在轻轻颤动的游蛇,慌忙转身跑回了主宅。
两天后,七夕出发前往歌剧院,也和楚龙约好了在歌剧院附近的咖啡厅碰面。
这段时间七夕已经告诉了楚龙那些地皮赚不了钱的事,楚龙沉默了一天,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道歉和哀嚎。
七夕看着前辈这样,觉着他不去演琼瑶是有点屈才了。
等到了歌剧院,那位与邵七夕的母亲是好友的女士在台上对着七夕遥遥一笑,实是艳光四射。
今天是小提琴独奏会,七夕穿着黑色晚礼服,坐在第一排。
独奏会是私人举办,唯有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段知行只陪同到门外,因此会场中只有七夕一个人。
……这是好事啊。
七夕看着其他宾客,觉着自己完全可以趁中场休息的时候溜号,和楚龙见个面。
只是她听着听着,忍不住认真起来。
这首曲子是演奏者叶曼女士回忆自己幼年时在福利院的经历所创作的。
低沉而连续的颤音是孩童独自度过的无数个大雨纷飞的夜晚,那突然拔高的音弦则是有人破窗而入时,带入的外界天光。
一串轻快的音符自琴弦上倾泻而下,则象征着孩童与伙伴快乐的童年时光。
随后那乐声越来越沉,越来越轻,人在成长时身上无形的枷锁也会渐渐变多,变重,最后连个好友分道扬镳,再不复见。
之后就是间隔三秒的静寂,那总是成双成对的音符,消失了一个。
……
中场休息时,七夕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站起身往侧门走去,却在那条无人的长廊上见着了叶曼女士。
“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小孩连两个小时都坐不住。”
七夕:???
叶曼女士眼角生了细纹,骂人时依然风情万种。
“还记恨我以前揍你屁股的事?我跟你妈不同,不会惯着你。不乖就要挨揍,不然长大之后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曼上下打量着七夕,对她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体很是不满。
“你父母过世后我就说要接你过来,你死活不肯,你家那个管家又是个可以随时辞职的,以后谁照顾你?最近是不是两三个月都不出门一趟?连动都不动,这样身体怎么会好!”
要说一开始七夕还不明白的话,现在就大致了解了。
这位邵七夕母亲的好友果然是好友,还想过要把邵七夕接到身边照顾,可惜邵七夕的设定是唯我独尊,不听人话。
这位女士哪怕是好意,邵七夕估计也恨死她了。
“关你什么事。”
七夕冷冷地说了一句,调头就要走。
“今天你那座位上必须坐着人,不然别怪我找人逮你。”叶曼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