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妈妈本来还打算说,年年舔过的就给年年吃的,没有就算了。”阮以沫不嫌弃小孩,可小家伙这么想吃,她就勉强给他吃一块吧。
晏斯年眼神晶亮起来:“有,年年把这块,这块……”小手点点点,把盘子里的糖醋肉都给指了一遍:“都舔了,嘻嘻。”
小孩笑得很得意,都露出了小白牙。
“呵!”阮以沫冷笑,伸手将整盘糖醋肉都让家里佣人收走。
晏斯年看看被端走的盘子。
“年年都舔了,妈妈不给吃,大骗子!”晏斯年说话,语气愤愤的握拳。
“那又怎样?”阮以沫牙关咬紧看他。
“哼。”晏斯年也不高兴了,小孩看看对面的晏扶风,放下碗筷哒哒哒走过去,伸手拉拉晏扶风的西装:“爸爸。”
“嗯。”晏扶风低头撇了一眼儿子。
难得,实在是可喜可贺,充分无视他的儿子能想起他这个老父亲来了。
“爸爸有外婆电话吗?”晏斯年歪着小脑袋,一脸的期待。
“……有。”晏扶风看了一眼阮以沫后又看向晏斯年。
“太好了。”晏斯年小手鼓掌:“爸爸给外婆打电话,告诉外婆,她的宝贝年年被妈妈欺负了。妈妈她凶年年,骗年年,不给年年吃冰淇淋,不给吃肉肉,还给年年屁股打针……”
委屈的控诉不少,晏斯年小嘴哒哒的说了一堆,掰着手指头,一件件一桩桩的数,满满的都是委屈控诉。
三岁半的小孩,表达能力十分的强,思路也格外清晰,甚至都知道了等级压制。
“晏斯年,你可真是好样的!”阮以沫哪里还能不知道小孩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了嘛!”晏斯年嘟嘴。
“给你打针,是因为你生病了,打针的是医生叔叔,不是妈妈。”阮以沫觉得,很有必要把打针的责任推给医生。
晏斯年哼哼:“是妈妈抱住年年的。”
晏斯年还是知道的,妈妈抱住了他,他才被医生叔叔给打了针针。
妈妈的抱抱,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痛苦,现在想起来屁股都痛。
阮以沫哑口无言,小孩儿,你大可不必把所有控诉都记得如此清楚。
小孩子七秒钟记忆,你是一点都没继承到呐!
“妈妈让年年吃肉肉,吃冰淇淋,不打针针,不吃药药。年年不找外婆!”晏斯年回头说出要求。
小孩的意思很明显,谈判成功,他就不搬救兵,谈判失败,他还得想办法联系远在南城的外婆。
这一刻阮以沫无比庆幸,她还没给小孩买儿童电话手表。
“明天,等你病好了就给你吃。”阮以沫很想说,小家伙年纪虽小,但想得是真美。
“不,就现在。”晏斯年倔强的发表想法。
妈妈总骗他,说喝了臭臭的汤,就不生病,年年还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