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夜不归宿,柳氏问他,他也只说是因着生意的往来。
都说舒灵比自己小两岁,实际上,她只比自己小半年!
不止丈夫不忠,老夫人更是三番五次的向柳氏要钱。
已经花了大半积蓄的柳氏不想给钱,毕竟自己有了女儿,这些都要留给女儿当嫁妆的。而婆媳的间隙也就是那时候开始,越来越大。
等到柳氏去了,柳家派了一个老嬷嬷来舒菡身边,一是照料,二是看住柳氏的嫁妆。
后来舒菡长大了,那嬷嬷年龄也大了,就让她告老还乡去了。
想到这,舒菡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她也做足了姿态,软糯的声音道:
“父亲此言,女儿是不认的。方丈大师给祖母诊脉,府里也请了大夫给祖母诊脉,二人都说祖母是累倒的。
而今日,祖母是为了还愿才早起出城,才辛辛苦苦走了那么久的楼梯。若是父亲这样说,祖母的病,那也是因为祖母出城还愿的关系,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舒老爷一噎,舒灵忘了假哭,赵氏转头看过来,一屋子的人表情各异。
舒菡此番话,可是有理有据。
舒老爷面上有些不好看,照她这么说,那自己应该怪罪赵氏,而不是自己这个大女儿。
还是赵氏反应快,她起身来到舒老爷身侧,眼眸登时就红了,温声道:“都怪我,若不是我生下临哥,刚出月子不方便出行的话,老夫人就不用去还愿了,都怪我。”
说着,她低头哭起来。
舒菡都烦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不过这招也管用,舒老爷一下就想到自己那个白胖的儿子,这是舒家盼了许久,才得来的儿子啊!
再说了,老夫人是为了临儿去的,但是事实确实是因为舒菡才气倒的,舒老爷的心下意识的偏向赵氏一方而不自知,他道:
“若不是你不应话,你祖母会被气晕吗?说了这么多就是在狡辩,我素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舒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平日都见不到人,现在说什么父女情深。
舒老爷还在说,“姑娘家就该有个贤良淑德的样子,你一会就去祠堂里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再出来。”
已经入冬了,祠堂里夏日就阴森森凉飕飕的,更别提现在了。红袖着急,自家小姐若是去里面呆两个小时,那肯定会生病啊!
看向自家小姐,却见她不慌不忙,红唇微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时山上有风,距离又远,我压根就没听见祖母说话。而且祖母晕倒后,也是我第一时间想到去求助方丈大师,父亲,这些您都不看的吗?”
一双杏眸若含春水,眼尾微微发红,许是因着激动,鸦羽似的睫毛颤了几下,便有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啪嗒一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