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自知理亏,但是绝不承认,只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但是王氏揭穿了他的谎言,张永索性不装了,俩人就此吵了起来。
张永的大脸上都是王氏挠出来的红痕,本就猥.琐的形象更加无法入眼。他梗着脖子道:
“你这个毒妇,毒妇!”
王氏冷笑一声,“我是毒妇也是被你逼出来的,色鬼!”
虽然俩人现在在书房关门说话,但是方才王氏挠脸的时候被下人看了个正着,他气极了,“我要抬小妾你不让,要通房你不让,妒妇!”
王氏冷眼扫过他的下半身,哼了一声道:“哟,有这个必要吗?”
俩人成婚多年,只第一年浓情蜜意,时常夜里有些情趣,但是自第二年起,张永就甚少碰自己了,王氏想,他应当是不太行了。
质疑什么都行,但是质疑自己这个可不行,张永气的口不择言,“不下蛋的老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女人,就该给旁人让位置!”
张永也是气极了才说出这话,张府的生意全都是张员外亲自打理,后来全都靠着王氏,如若不然,怕是只能坐吃山空。
而王氏这么上心的管理张府,也存了一些愧疚在里面,毕竟自己一直无所出,这也是王氏最大的痛点。
王氏被他这番话伤的眼睛发红,她疯了一般道:“我和你拼了!”
说完,俩人又打了起来。
外头听见动静的仆从根本不敢进去,虽说王氏是女流之辈,但是她有些功夫在身,而张永身材虚胖没什么力气,俩人半斤八俩。
仆从们想,进去也不知道帮着谁,索性就在外面等。
舒菡来的时候,房门半开着,能瞧见两个失去理智,只想让对方挂彩的夫妻。
舒菡冷着脸,呵斥院里的仆从,“都是石头吗?还不进去将少爷和少奶奶分开?”
舒菡虽说没什么实权,但到底挂着夫人的名头,这些仆从丫鬟还是要听话的,所以一股脑的冲进去,将张永和王氏分开。
俩人早就打红了眼,毫无思考的能力,被仆从扶着各自去处理伤口。
书房里,只剩下舒菡和青莲。
“夫人,您……”说话的是守在书房的仆从,他的意思是让舒菡赶紧走,别在这站着。
舒菡脚步没动,她微笑了一下,看着满地狼藉道:“想来书房还需要收拾,你自己收拾的慢,让我的丫鬟在这里帮你一把。”
地上,被打碎的砚台,遍地的褶皱宣纸,满地的黑墨汁沾出来的脚印,瞧的那仆从脑袋都大了。若是他自己收拾,恐怕天黑前都无法弄好。
“多谢夫人体恤了,那我这就去打水。”那仆从弯着腰道。
舒菡嗯了一声,注视着仆从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