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胤选择当众揭穿此事的时候,他就知道必然与霍震有关,但是他不相信。
霍震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偷袭的人穿着大显士兵的衣裳,又怎么能伤的了霍胤?
跳跃的烛火左右摇晃,像极了老侯爷此时的内心。若是以前他就做主将此事揭过,可是现在不同,不说霍胤立下的功劳,便是他自己也有点不忍心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侯爷对这个庶子越发的看重。
一面是嫡子的名声,一面是自己欣赏的庶子公道。
老侯爷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有了决断。
两相其害取其轻,只能如此。
微弱的风儿吹过,将桌上的蜡烛吹的明暗不定。
老侯爷定了定神,果断的拿剪刀去掉一块烛芯,屋内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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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有伤势严重的,所以这几日军营里在统一做马车,到时候拉着伤员一同上路,等到了桐城再好好安顿修整。
舒菡美滋滋的在帐子里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只霍胤给的银票,霍胤给的金疮药,霍胤给的绸缎衣裳……
“怎么都是他给的?”
舒菡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嘟囔着。
随即一想,等往后他功成名就的时候,那可有自己一份功劳,给这点东西怎么了。想到这,舒菡又开始美滋滋的哼起调子来。
隔壁帐子内,霍胤淡然不动,由着曹大夫给他换药,换好之后曹大夫就告辞了。
未料刚出帐子就碰见出来的舒菡。舒菡好奇,眼睛睁的圆圆的,“曹大夫?”
不怪舒菡惊讶,往日里曹大夫只在自己院里,甚少出来,见他肩膀上背着药箱,舒菡的小脸白了一下,不去管欲言又止的曹大夫,直接往霍胤的帐子里冲。
守卫的士兵拦住她,舒菡就站在帘子外头喊:“少将军,是我!”
听见霍胤说进之后,士兵松开长毛将舒菡放了进去。刚入帐内,就闻到浓烈的药味。舒菡快走几步上下打量他,
“哪里受伤了?”
霍胤不动如山,轻描淡写的说道:“小伤。”
舒菡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叫我换药?”
往日里都是舒菡照顾霍胤的,为何他要叫曹大夫?舒菡不解,难不成霍胤觉得自己学艺不精?
只见霍胤整理了一下衣摆,才淡然的瞥了她一眼,“让你轻松些不是好事?”
好好的一个俊俏郎君,偏偏长了张嘴!想体谅人不会好好说?
舒菡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垂在身侧的中指忍不住的立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