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了一下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从迫不得已说自己是重生归来之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谎言在填补,若是几日后东窗事发,那他到时候不得住在树上一个月?
“等会儿,我给来福交代些事情。”
说着,林楚墨赶紧起身,还因为走地太快脚步踉跄了一下,然后回首讪讪对姜灵夕一笑,拉开门对守在门口的来福小声道:“去,拿着我的牌子,把营里的那位接骨圣手刘医师接出来,后日同我还有夫人一起去睿王府探病。”
来福拿过牌子,见自家主子面色严肃,忙转身便去跑腿。
而林楚墨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接骨圣手在营里接了不说一千,也有五百人的骨头了,比他吃的鸡腿骨还要多,还听闻他在营里还接成过马腿,想来睿王爷的腿只要不碎掉,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林楚墨回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闲适无比,一直盯着他看的姜灵夕,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然后慢吞吞走到椅子上坐好,“夫人今天无事?”
“想想倒还是有些事情的。”姜灵夕淡淡看他一眼,便叫红枝将府里的账本都拿来,她要过目册子。
她因为颖娘和青丝荷包的事情,一个多月没有看管过府里的账目,全都丢给了林楚墨处理,现在发现那些事情不过都是她面前这个少根筋的男人造出的误会。
他不仅没有变心,还总是因为她做了这些啼笑皆非的事情,那件箱底的苗人衣物,她更是问都懒得问,毕竟能做出将自己的头发同她的放在一起,闲来时还会编辫子的人,那件洗了发白的苗衣不管处于什么缘由都是有可能的。
和离是和离不了了,日子还要过下去,这整个昌平府里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不管不顾了。
林楚墨见她终于又肯管账了,眼神微亮,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夫人肯继续管这些册子,为夫真是感恩不已,夫人想吃什么?可想吃南门酒家的菜肴,为夫亲自去买。”
才不过翻了几页他写的账目,姜灵夕就轻轻‘啧’了一声,将账目合上,闭了闭眼睛。
不是其它,着实是账面上的字有些辣眼睛,她看了眼林楚墨,寻来纸笔放在他面前道:“你写一下这么一行字,‘西街二号良铺月盈三十两二钱三分。’”
“写这个作何?”林楚墨接过纸笔,用笔尾挠了挠头道。
姜灵夕笑容和煦道:“自然是探一探你这些是细心管账,还是寻了旁人代劳。”
原本心有狐疑的林楚墨在见到她的笑容时,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灵夕笑的真好看,她又对自己笑了,来不及思考旁的任何东西。
晕晕乎乎写下了她刚才让他写的东西,一边邀功似的交给灵夕,“你瞧瞧,是不是字迹一样?这些日子我为了弄这些账也算是废寝忘食,常常......”
“伯爷,五年了,同你一起生活的我,就这般放任你这么一手字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