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珊“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嫂子有事?”
桂兰看了眼婴儿车上睡觉的孩子,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营养好,父母养得精心,也是爹娘都是能耐人,他们自然不会缺吃喝,对比于茴香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他们全是在福窝窝里面了。
感慨完,她没有回答江楚珊的问题,反而问道:“珊珊,你知道茴香为啥病了不?”
江楚珊摇头,反问道:“嫂子知道?”
桂兰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唉,她这是气的,不仅仅把自己气病了,孩子也跟着遭罪。”
江楚珊适时地惊讶:“啊?不能吧?”
桂兰低声道:“咋不可能呢,咱们部队不是要成立啥纺织合作社吗,听说得自己买织布机、纺纱车,这些可要不少钱,李副营长却把家里的钱全都寄回老家了,你说她能不气吗。”
江楚珊愣了:“全寄回家里了?”
桂兰点头:“可不是,听说是李副营长他爹病了,要我说,李副营长也不是没有兄弟,家里头每次有事,都是他出钱,以前茴香没有孩子,有意见也不敢吭声,现在有了孩子了,腰杆子硬气了,再说她还想买织布机和纺纱车呢,结果两口子就闹出事儿来了,听动静好像还动手了,茴香能不气吗。”
江楚珊眉头皱了皱,平常看着李副营长脾气挺好的,咋还打老婆呢,对他的印象立马不好了,不过她没有发表意见,她从来不会在背后说人长短。
而桂兰也没有想要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评价,她来也不是纯粹分享八卦的,她有事问:“珊珊,纺织合作社是什么,具体你跟我说说呗?”
江楚珊把昨天跟茴香说的话跟她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嫂子,你在制糖厂上班呢,问这干啥?”
桂兰叹气:“还不是孩子爹,他看到青芽来了,便想着让他大哥家的侄女过来,他侄女和青芽一般大,来了能帮我照顾孩子,听说这个合作社是在家里上班的,所以我就想问问,我侄女能不能做?”
江楚珊还是那句话:“我只管教技术,其他的还真是不清楚,你要是有疑问,就去问陈科长。”
桂兰没有能够从江楚珊这里套到消息,心里头失望极了,不过问不到这个,她可以问其他的:“珊珊,这个纺织合作社一个月工资多少,你知道吗?买织布机和纺纱车,多久才能回本啊?”
江楚珊想了想便跟她说道:“我这个织布机和纺纱车,跟一般的织布机和纺纱车不一样,咱们家里的织布机织的布是老粗布,而且原料是棉花,我这个织布机的虽然也用棉花,但是更多的是用苘麻,其他的麻也成,而且效率更高,一天下来,如果手脚不停能织十来米的布呢。”
桂兰不可置信:“用苘麻织布,织的布能穿吗?还有一天真地能够织十来米的布?”
不怪她惊讶,她也是农村姑娘,自然也是会织布的,在老家的时候,一天也就能够织个两三米,这还是手脚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