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想了想,这不通啊,“几百人繁衍到现在,还是几百人?”
“地底下能生产的食物很有限,必需控制人口数量,离开一个,才能再生一个。”
红果和宗炎之前还以为是跟侏儒症有关,看来他们猜错了,红果问:“那铜棺里的侏儒是怎么回事?”
“那些小矮人是云滇王朝的另外一个族群,他们人口本来就少,现在也几乎灭绝了。”
回想刚才老鹰说她的祖先云滇族,这一点倒跟他们猜测一眼,红果还是问了一句:“我爷爷是云滇族人?”
老鹰看了看宗炎包扎好的伤口,满脸疲惫地靠在墙壁上,“是,你爷爷是云滇族人,我、李英雄和大胡子都是他收留的孤儿,我们是云滇文明的守护者,帮他守护这最后一片自留地。”
“我爷爷为什么从地底下出来呢?他不怕患病吗?”
“这几千年来,云滇族人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地面,繁衍生息。所以一直有族人自愿出来寻找能治病的药方,但始终没有找到可以治病的药。这些自愿出来的人被尊称为桥童,桥童一但出来就不能再回去,怕带上了病菌,导致灭族。”
所以,她爷爷是云滇族的桥童。
空洞的草丛里有虫子在鸣叫,老鹰继续道:“桥童重回人间后,最终都会心脏坏死,只是有些人一出来就感染上了,有些人是几年,像你爷爷这样是比较少见的,他四十多岁被感染上,一直折磨到七十多岁,噬心病的痛非常折磨人,你爷爷每次病发我们都要把他捆绑住,以防他受不了要自杀……”
但他最后还是自杀了。
老鹰:“最后他是多重病痛在身,没办法坚持下去了,他能坚持那么多年已经是一个奇迹,可能跟你爷爷的特殊身份有关。”
“我爷爷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他是云滇王族大风氏的后代,他身上肩负着扭转云滇族命运的重担。你爷爷真名不叫李儒年,他叫风继,李儒年这个名字,是他随便取的。”
那么说她也应该姓风?她身上也有大风氏血脉?难怪风柬大墓里的山鸮会怕她的血。
宗炎担忧地问:“云滇族的这种体质会遗传吗?像红果这样,会不会得上这种病?”
老鹰微微一愣,才道:“不会。可能不会。目前来看,红果爸爸是肝癌死的,你姑姑,姑姑的孩子,还有你们姐弟两个,都挺正常的,不是吗?”
红果从老鹰的神情中看出了不确定,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遗传,她问:“现在外面像我这样,混了云滇族血脉的人有多少?”
“就你们一家。跟你爷爷一起出来的还有三个人,有两个出来没多久就死了,还有一个呆了五年死的,都没结婚。一般情况下桥童不会结婚生子,你爷爷跟你奶奶结婚,也是因为你爷爷当时要利用你外曾祖的身份接近封举人……”